然,差占急白了头的不止是耶律胡睹衮,还有耶蓉以及本来身体就不好的,现在被石坚气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杨同志。
这次石坚置宋朝安危不顾,轻兵来犯,可不是攻下州那么简单。当然攻下幽州战绩也不小,可你就是攻下来,也得士兵死伤无数,那么最后援兵赶来,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的。
他们也和耶律胡睹]一样,认为石坚不可能攻打上京的。不是石坚没有这份本事,因为辽兴宗已经亲兵中原,政治重心也转移到了南京。如果攻下上京,振动不小,可实际取的效果还不如攻下南京来得好。而且一千多里路,在这大寒天的长途跋涉,战斗力下降,而且上京身在契丹腹地。就是攻下来,也没有什么回鹘让你逃跑。
但石坚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标,而且所图谋的不小。这越看不出来,心里越着急,而且越胆寒。
阳光依然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春天在这北国依旧遥远,风还是呼啸的西北风,刮在人身上如同刀子一样。耶律焘蓉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裙,依然觉得空气里带着一丝寒气。
她看着石坚手的士兵,那些老兵面不改色,只是一些新兵蛋子,将头缩在脖子里。让那几十个参加长征的老兵嘲笑。说他们那一年在腾格里沙漠那才叫冷。尿下来,马上到了沙子上就成了冰块。
虽然言语极其粗俗,可那战确实打出了宋兵的威风。第一行路远,第二大多数情况以一对十,第三经过的地形复杂,沙漠、森林、高原、戈壁、丘陵、山地。就是强悍的女真人听说后,也直竖大拇指。可女真人到了宋朝后,却觉不是那么回事。宋兵战斗力真的很差。他们都产生一种怀,是不是他们女真全部出动,都能将整个大宋攻下来。
当然也是什么人带。石坚带着那一万人打一场赢一场,而且石坚自己带着头吃苦,士兵都将他们所有潜力挥出来。如何不强大。可换了一个人试试?
吹吹打的,直奔顺州方向去了。顺州可不大,包括郊区只有五千户,也是它的城区很可能只有两三千户,一万来人。换作石坚前世,也过一个和一个大一点乡镇差不多大。本来城里的士兵就不多,现在让耶律重元一抽调,也不过剩下一两千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因听到州失守的消息,顺州的城门早早就关上。咱们免战高悬。昨夜耶律重元要他们再次抽调兵力保卫幽州,可顺州的官叫不乐意了,这么一点人,抽调过去于事无补,如果石坚来个暗渡陈仓,反过来攻顺州怎么办?
耶律重元听了后气得跳起来。你们顺有什么好地。他犯得着攻打你们顺州?
可他们却说道那么州什么好地不照样攻打?
可怕什么来什么。石坚大军来到城下。开始说相声。然后吹喇叭。忙得不亦乐乎。当然幽州地契丹士兵都不敢出城。况且顺州地契丹士兵。就这一千来人。连和人家生气地资格也没有。
耶律重元还在犯惑。石坚还真地攻打顺州?到现在所有人是一团雾水。不知道石坚在唱那出戏。不过总算这个妖怪走了。那些尾随地契丹士兵让他们进了城么一来。幽州城里有一万多军队里也踏实了。只要再过一天。到后天一早。那两万大军回来。就是石坚敢在幽州逛荡。也要与他决一胜负。
当然现在就是石坚攻顺州不敢救。一是骑兵少有人家度快。跟在他们后面跑后劳而无功。反而把自己手下活活累死。这也是借口兵力没有达到一定优势之前。耶律重元不敢与石坚决战。
不过让所有顺州地官员士兵感到庆幸地是。这个妖怪显然在摆威风。宋兵在城下吹了一会儿契丹王八。并且用步枪打死了一个契丹守城士兵之后。只是扎营吃了中饭继续北上了。
这回宋军又直指檀州。这个檀州可不是宋朝的那个澶州,而是北京北边的檀州,也不大,辖密云、行唐二县,两县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八千户。守城的士兵和顺州差不多,一千来人。因此顺州契丹官员怎么做的,他们也怎么做。
你石坚就在城下将花样玩尽了,我也不和你决战。做王八就做王八,性命要紧。
石坚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扎营做饭。毕竟天黑了。实际上这也属于燕山地带了。
石坚丝毫没有感到他孤军在外的紧张,还拉着耶律焘蓉到营外转转,说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燕山的样子,让耶律焘蓉做解说。
耶律焘蓉都被他嚣张的样子,这几天气晕了,还帮他解说,不踢你几脚就算不错了。但她在奇怪,难道石坚真的要翻过燕山,渡过滦河?只要过了河,离契丹中京就近了。而且现在长城也早毁了,没有什么天险可以阻拦他们的进军的。
当然契丹不可能傻乎乎地修长城。一没有那个财力,二是他们也不会吃饱了饭撑的慌,这一修,还不将幽云十六州的大部份地区划到长城以内,他们自己防自己?
石坚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燕山他来过,至少八达里长城他前世肯定看过的。不但八达里长城,连山海关都看过。可这时的地形与他前世的地形有所改变。第二就是长城也是明朝修建的长城。
可是范护乐高兴啊,他说道:“石大人,现在四大山脉你全部来过了。”
四大山脉就是祁连山、贺兰山、
有燕山,这是宋人心目中一个最大的伤痛,无数的词里表达了对这几个山脉的幻想,武将在大营里望着天方的天空惆怅。
石坚没有回答范护乐的说话,他掏开白雪,从雪下边抓起了一团泥土,说道:“我将誓,在我手中将结束这恶梦,不使这几个山脉成为中国人心目中的巨痛。”
说到这里,他手指着远方白雪暮色深处,哪里云彩火红似锦,群山苍茫。石坚说道:“而且中国人的地方,还会在更远的地方。”
耶律焘蓉一时还没有听出来,石坚已经将大宋换成了中国。不过也难怪她,一般人认为,中国就代表着中原,或者汉人的国家。她鼻子哼哼道:“你口气都不小。现在连幽州还是我们契丹人的地方。”
她意思你还更远呢,现在连幽云十六州让我们契丹占着,你都没有办法夺回来。
石坚回过头来些恼怒地说:“什么你们我们,我说的是中国,只有你偏要将契丹剔出去,好!你剔!最后我给你看看,你们契丹人什么下场。”
石坚气啊。其实他对党项好,对女真也好,甚至对吐蕃、蒙古人也好。在他心目中比对那些土著人要好得多了。虽然他还是用武力却镇压他们的反抗侵略,可还是以融合为主。最少党项人可以证明。在石坚前世基本上找不到这一支民族的存在。可现在让石坚这么一弄,党项还会继续繁衍下去。只是与汉人融入一体罢了。
但让耶律蓉这么一弄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还不知得死多少人。
耶律蓉只是看他过两次火,一次为了贺媛,一次为了丁谓搜府。带这次是第三次,似乎每次都触犯到石坚最深处。但这回她不明白了,是你要占我们地方,还向我火?这是那门子道理。难道你带着宋兵来了,我们打开城门,举手投降,或者买一些鞭炮迎你们宋朝?
不也有一件好事,那就是她听出来了坚没有将契丹斩尽杀绝的意思。
天就渐渐黑了下来。群山也开始消影,只剩下幢幢黑影象一个个怪物默立在夜色里。
但宋兵大营动了,无数的兵骑着兵涌向四面八方。
耶律蓉又来了,作为史上最优待遇的俘虏,不得不问。她隐隐感到石坚这么做不是在无的放矢不知道石坚究研怎么做。事实跟在石坚后面她也在学习。
石坚说:“晕,这都不懂在积雪漫山,我得找路吧。”
耶律焘蓉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幽州让你这么一折腾,几乎成了你们宋朝探子的跑马场有什么路找不到的。难道他这故意是向北进军,然后夜袭幽州?这也不太可能啊,就是他离开了幽州,现在他还在檀州,而且全是骑兵,幽州不可能放松警戒。
她还真猜对了,现在幽州城头上还继续象昨天晚上一样,灯火通明,无数的火把点起,许多士兵在巡逻。也怕出意外。不要说石坚现在的军队在檀州,就是到了河,他们也不敢放松。和石坚打仗,不能按常理算。
然而让耶律焘蓉放心的是,一会儿那些外出的宋兵一个个回来了。石坚也将手下几个重要将军聚在一起在开会。当然,现在就是耶律蓉抹脖子,石坚也不会让她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