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百年看着萧潇资料上说这是一个少年失去亲人的孩子就算沦落到金碧辉煌这样的地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在公司就算是不是自己范围内的事情也会很用心的去完成努力而有用心的活着不叫疼不叫苦。倪百年内心的一小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眼眶有些许的湿润用力的揉揉眼深吸一口气他老了吧?怎么变得这么容易被感动?
一辆房车在公路上疾行玩着跑车才该玩的动作后面跟了两辆警车一路警报高鸣。老张的技术不错给倪百年开了二十年的车还没这么把房车当跑车开过一路过去遇上红灯就闯路口的监控设备灯光闪烁几下留下这辆车前后的照片。十点多的交通状况不错得以把他开了二十年的技术挥到极点险险的闪过前方的车脚踩刹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向车稳稳的停在医院的门口。
下车开门老张扶着萧潇下车倪百年在后面不住叮嘱“小心点萧潇你还行么?”车上的血淌了一地萧潇的嘴唇青紫脸上已经不见人色全身哆嗦不停倪百年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还是浑身冰凉伤到大静脉血管就算有手绢扎紧手臂也不见的流血度减缓多少。
萧潇微笑着摇摇头“没事。”站起来逞强的要自己下车脚下蹒跚还好有老张手快伸手扶了一把倪百年在后面看的叹息不已这小丫头倔强的。萧潇推开老张的手点点头“没事我自己能走。”说完径自向急诊部大门缓缓走去老张微愣看向倪百年倪百年点点头跟上去老张连忙冲向急诊部大厅。
几辆紧随而来的警车上下来几个交警看见这情况相视一眼拿出笔默默的开了两张罚单放在车窗前的雨刷下转身离开。
萧潇晃晃有些晕的头不过三五步的距离看起来都这么遥远从小野惯了的孩子身体强壮连病都很少生唯一一次有过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初来襄城坐在火车站的凳子上那时候是外冷内热的黑哥给了她生的希望。现在呢?她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软弱的情况要依靠自己站起来萧潇用余光扫过身边的那道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一阵眩晕袭来吸了口气走上台阶老张已经招呼来几个护士两人一看萧潇的样子不分由说的冲上来扶着另外一人去拿担架。真是太不像话了已经失血成这样了还这么逞强。
让萧潇躺上担架两名护士把萧潇抬进手术室萧潇被人强迫抬上担架躺下后才现自己有多累竟然再也挣扎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她抬进手术室眼皮有些向下掉抬手去揉手却像有千斤那么重唯有暗暗的咬了下舌头奈何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未消这点疼根本刺激不了她的神经咬紧牙齿告诉自己不能睡。
倪百年吩咐老张去办理手续跟了进去一名护士微笑着拦住他“先生这里你不能进来。”
倪百年点点头看着护士把帘子拉起来隔绝了视线。剪掉衣袖中年福的医生皱眉看着足足五寸从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臂的伤口有半寸深血汩汩的往外直冒护士准备好麻药和一应手术用品走过来萧潇摇摇昏沉沉的头用开始迷蒙的眼看着医生“不要麻药!”
那医生吃惊的看着萧潇这样一道伤口就算是个大男人都受不了了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不叫疼已经很让人吃惊了竟然还要求不打麻药手术血管破裂那可是要一刀刀的割下去然后再把血管缝起来最后再处理伤口的。招呼护士先挂上血袋一边止血倪百年站在外间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护士不让进只有隔着一张布帘关注着听见萧潇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略带责备的道“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逞强呢?医生给她打麻药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萧潇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听见倪百年的话强笑道“疼点好我不怕疼的只要不没声没息的连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就好。”一针麻药姐姐就这么没声没息的去了连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她即使是死也要死的清醒死的明白。
倪百年苦笑医生护士连连摇头见过倔的没见过这比驴子还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