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府尹当即色变,无论是哪个朝代,无论是权势多大的官员,有两件事情一旦被牵扯上,那必然无法全身而退,一种是造反,一种是谋反,前者是自己来,后者是跟人一起来。
但是天见可怜,他真的是从未有过这个想法。
“白巾贼的消息还无法确认,但是老王大人的字迹,应该有不少人见过,而且还盖了大人的私章,这不会是假的!”永宁伯面容冷酷的道。
刚刚还在吆喝的人现在腿都在抖,谋反啊!这可是要砍多少颗脑袋才够啊!?自己不会是被认为是这家伙的同党吧,呃虽然的确是同党,但绝对不是这方面的同党啊!!
府尹方寸大乱,连连叫道:“这不可能!本官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又赶紧凑到永宁伯的面前,小声道:“大人,本官答应的那件事,回去之后马上办,必定全心全力……”
“你说的是犬子吧,托道长的福,已经救回来了,”永宁伯扬了扬嘴角,再往门口一指,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混在侍卫之中,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手脚健全,正是四公子,他最喜欢的小儿子。
府尹满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李道士,道士挤出了个纯善的笑容,道爷要是不穿越,指不定现在都能爬到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了,你丫还差了点道行。
永宁伯为什么会在老王虚弱的关头,去支持他明显不喜欢的一位官员,这是道士百思不得其解的,因为二者的关系在部下和同僚的形容中,应该算是死党的那种,而且这伯爷的名声不错,不像是能被收买贿赂的。
如果不是收买,那就是有把柄在对手上了?道士打听了最近发生的事,只有一条最引人注目,那就是这伯爷的四公子死在白巾贼的阵中,可是当他向当初一起参战的官兵打听时,却有人看到,这四公子没死,反而被对方擒住,也就是成了白巾贼的俘虏。
那原因其实就很明显了,老王是什么人物?虽然时常丢锅,不时挖坑,但可是标准的朝中清直大臣,哪怕对方是多年好友,也不可能为了救回他的儿子,而去和反贼谈判,甚至是答应什么屈辱的条件。
而府尹就是知道了这事,才有把握让对方站在自己的阵营中,或者最少两不相帮。
但道士不一样,他表面没节操,内心其实更没节操,谈不就谈嘛,多大点事,就算这俘虏身份高贵,但再贵能贵的过一千具虎(www.shuxie8.com)浮屠甲具外加五个小头目级别的白巾法师吗?
交易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
永宁伯就这么愉快的答应和道士一起栽赃对方了。
要想搞定一个大官僚,尤其是在古代,最好的方法不是千辛万苦,查出他收受贿赂的证据,而是直接一个造反的大屎盆子扣在对方脑袋上,简单、快速、高效、省力。
永宁伯继续拍了拍手掌,有一个人被拉了上来,却是老王曾经的贴身幕僚建廷,蓬头垢面,还被绳索捆着。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大人其实早在晕厥之前,身体就有不适的征兆,短则盏茶,长则一炷香,会陷入昏迷之中,这事只有我知道,大人没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我渐渐起了别的心思,悄悄告诉了府尹,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后来当我成为对方的心腹的时候才知道,这药原来就是他下在大人平常的饭菜中,就是他害了王大人……”
“你胡说!”府尹当即色变,叫道:“本官的确是从你这里得知王大人的身体状况,但从来没有下过毒药!更不是什么莲花教的内应!有人冤枉,是有人栽赃!!”
“那大人是否介意我们搜查一下你的住宅?”李道士终于开了口。
“可以,但本官要求亲自陪同,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中的哪位在我房里放了什么东西,而且若是没有,那本官就是冤枉的、无辜的,而有人就是想诬陷忠良!”府尹咬牙道,小眼凶光闪闪,搏命一击。
他房间里锁的钥匙一向贴身保管,偶尔才会交给亲近人,出入尽皆锁起,门窗都是封死,而且还有护院随时守护,绝不会有偷贼能够不被人发现进去的。
“好主意!”李道士点了个赞。
“在座的诸位也去看看吧,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所有人都离开了座位,这个时候查明真相也好,站队也罢,反正都是一股脑的跟了过去。
而半个时辰后,府尹面色惨白看着拴在他床脚的五凤香囊,不是香囊,而是香囊撕开后,里面的玩意与白巾贼通信的信件。
李道士亲热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道
“知不知道,同一个招式,在我们道家从业人员面前不能施展第二次的。”
“同一个丑女,道爷我也不是会被吓到第二次的。”
“顺带说一句,尊夫人真是贤内助!”
(慢慢看,不要急,虫子不可能把所有的线索和原因都在一章之内交代出来,本书基本上也不大可能会虐主,而且就算是打脸,也总得有个伸手的过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