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人面兽,到底是什么玩意,人面兽心?”回到府上,道士不停的琢磨,似乎有点头绪,却又抓不住似的,苦恼了半天,包子脸美眉就找上门来。
“今日商会无事,陪姐姐我逛街去!”
“好嘞,”李道士觉的他副职是修道,主职是陪妹子。
放灯笼,点爆竹,耍狮子,踩高跷,小年刚过,热闹的气氛也没有减去一丝半点,看着包子脸兴高采烈的东买买,西凑凑,道士心中的烦闷也渐渐舒展开来。
“怎么可能!区区中土一城,竟比我整国还要富饶堂皇,这、这绝不可能!”一道怪异的腔调引起了道士的注意,转头一看,却是个外族人士,穿个尖角鞋,带个珍珠玛瑙镶嵌的圆帽,两撇小胡子歪歪扭扭,打扮的跟个阿拉伯王子似的。
此刻,他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热闹场面,倒是路人不时的指指点点,捂嘴窃笑。
“这听说还是西域小国的一个王子呢,怎么如此眼薄。”
“真是夜郎自大!”
“井底蛙一只。”
‘井底娃!?’道士脑海中瞬间一道灵光闪过,他明白了!
“亲爱的小包子,咱突然间有了灵感,就不陪你玩了。”
包子脸还没反应过来,就在大街上被突袭,来了个法兰西式的湿吻,姑娘从脖子红到脸,浑身酥酥麻麻,感觉要被蒸熟了般。
在旁人的惊诧眼神之中,包子脸忍不住尖叫道:“李长生你好不要脸皮――记得晚上回来吃饭!”
围观众忍不住绝倒。
而街面上早已无了道士的身影,除了他之外,那个‘阿拉伯王子’也不见了踪影。
“赵老三你又耍赖,看看这秤砣,外铁内铅,还有甚好说的!”赵老三是城南的卖菜汉,以缺斤少两而著称,但偏生有一副好牙口,能颠倒是非,说的人哑口无言。
“客官,客官,你再看看,这还缺吗?”赵老三手一张,那秤砣全是由生铁打造,却不知他是何时换的。
“你、你耍赖――”
“你去告官啊,你去高官啊,你去啊,没证据你怎么来告?”那赵老三顿时露出一副丑恶嘴脸,裂出一嘴老黄牙,得意洋洋。
“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还能真的把衙役给招来吗,啊!周县尉!”赵老三却没想到,这种大官居然真会到菜市口来。
周老实当官当了好几年,也养出了溜圆的肚皮,标准的双下巴来,微微点了点头:“你就是附近有名的赖皮赵?”
“嘿嘿,小人名是赵老三,不是赖皮赵。”
“莫要狡辩,跟本官走吧,有人要见你――赖皮狗。”
城北一年前曾经生过一场命案,死者是被钝器敲死,街面上谁都知道,城北的这条街是王麻子的地盘。
王麻子是继朱豹子后,新上位的大虫,颇有些拳棒本事,更主要的事,他有个姐姐嫁给府尹,做了第八房小妾,算的上是黑白通吃。
而谁都知道,这王麻子最擅长耍的就是一口镔铁棍,重达八十斤,但是由于这家伙善于上下打点,结果是他手下的一个青皮顶了罪。
而此时此刻,王麻子正跟几个光膀汉子摸着马吊,时不时的污言秽语一番,不是谁家的婆娘有味道,就是哪家的小娘胸脯大,算是标准的混混家常。
气氛正热闹间,忽然一个道士现出身来,手上还提个囚犯,正是当初那个顶罪的家伙。
“这下子好了,替罪羊和漏网鱼齐全了。”
那几个青皮混混顿时抄棍的抄棍,抽刀的抽刀,反倒是那王麻子面色大变,似乎是知道对方是何许人,还未开口,眼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