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秀秀听了这话,果然微微一愣,道:“你不会剑术?”
李道士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自家那是半毛钱不会,听说在三大剑仙流派映月齐辉的年代,这些个传人弟子动辄纠缠个数十上百年,亦敌亦友,斗个不休,道爷可从不跟长的比自家帅的人做朋友,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找那秦鱼儿,”苏秀秀倒也没有再做纠缠,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副画。
老实说,道士还真是暗自松了口气,对方的深浅自己全然摸不透,甚至连魂魄都感应不到,这天一剑派的人真是好生古怪;而且既然这画是六代祖的遗宝,自家该怎么办,狐狸精走之前怎么连一点提示都无。
大概是看出道士心中的疑惑,苏秀秀又道:“此图名为生死路邪正图,又名虚无洞天,乃是青城剑仙用来磨砺剑气心神的手段,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启,我算一个,你体内的青云真气算一个,按照五行配象,虚实相生的道理,还得有三名剑仙齐至,方能开启此图。”
这些东西道士还真没听师傅老头讲过,不过这些剑仙的手段,怕是就连他也不清楚,只是为甚要五名?道爷不才是青城派的正宗传人吗?直接给我不就行了,六代祖你搞毛飞机啊。
要不,直接把这画卷走,带回去再研究?
很显然,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只见虚空中忽然转出一人,身高五尺,头上竖着一根金箍,尖嘴猴腮,长面瘦额,两根门牙外掀,腰上挂了五口小刀,背上是两根利齿巨牙,左手拎了根染血的脊椎骨,右掌提了盏古油灯,出尖锐的声音:“我家的狐狸小妾好生向娘家,青丘墟中有这等好宝贝我怎么不知道,气的我穿了她的琵琶骨,周道子生前与本神君有过一面之缘,此宝合该被我收取!”
话音一落,这怪人就诡异的出现在画轴前,手一挥,五只老鼠的虚影就要咬向此画,度之快,简直是诡秘莫测,然而千钧一之际,就像是有一口剑贴着空间擦了过来,只一扫,就像是戳破气泡,把这五只鼠影扫了个光。
“我听说过你,文殊菩萨曾降下分身,于南海开筵,其间有一只老鼠精偷食香油,并且卷了菩萨下界的佛灯,使得中断,便是你么!”
“本神君的事,你怎会这么清楚?!”鼠神君又惊又怒,连忙在腰间一拍,那五口小刀就化作五道绿光,光中似乎还张了一只眼,带着一股强烈的凶煞气。
“看来你这鼠精贼性不改,连卯日真君的天蜈珠都敢偷去五颗,想必他近来巡游人间的时候,也十分苦恼吧,我替你把此珠还给人家,”那苗秀秀面色不变,也不见动作,身上忽然卷过一道白光剑华,所过之处,空气震荡,那五口小刀与它斗了几次,就被剑华化作的匹练卷走了两颗,那鼠真君大惊失色,连忙将佛灯一抛,散出滚滚佛光,这才勉强护住己身。
二人一番斗法兔起鹘落,道士眨眼之际,已经到了极其激烈的关口,余波连他都惊,暗道:‘这鼠神君不是传说中那只六百年道行的油老鼠吗?还以为这小偷已经被菩萨给抓住了,没想却是躲在青丘墟里,还成为了狐婿;不过这苗秀秀更是厉害,居然只凭了一口剑就把对方压在下风,看他的年龄也就跟我差不多,难不成打娘胎里就修炼的?看来道爷这祸水东引的想法真是极其正确的。’
‘不过这老鼠精看着就不像是个好妖怪,居然敢偷我青城派的宝贝,道爷我得想个法子阴他一阴!’
不过还没等他把这种想法付诸实施,忽然又是一阵狂风卷来,一只足有十来丈的大虫咆哮了声,“小老鼠,大家可是连襟,有了好处居然不知道叫我老王,弟妹被你折腾的那般惨,我看着也痛心的很呢。”
这只大虫同样是一只妖王级别的虎精,青丘墟母狐狸的眼光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这狐婿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的。
有了这大虫相助,场面顿时又是一变,李道士准备阴人的想法马上放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标标准准的打起了酱油,好在这两个妖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苗秀秀的身上,一时半会儿倒也轮不到他。
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这只花皮大虫别的本事没有,御风的手段在它的手上可算是千变万化,到了后来,它喷出的妖风已经不只只是风,更像是空气炮弹,就算是青丘墟中的山石较之普通石块要坚硬百倍,照样一炸一个大坑,碎石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