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回到朝鲜的我开始布置在整个行政区域内大面积接种牛痘,不管是任何人必须无条件的强制性的接种牛痘。牛痘技术经过一年来多的临床试验已经证明是一种简单而又十分有效的办法,并且这种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了。
从前天花只在“旧世界”流行,在17、18世纪,它是西方最严重的传染病,但是在历史上的影响却比不上鼠疫,这可能是因为其受害者以儿童为主,活下来的成年人大多已有了免疫力,这样它所造成的死亡率远没有鼠疫高。
但是当欧洲殖民者在15世纪末登上新大陆的时候,情况就不同了。欧洲殖民者给新大陆原住民带去了多种从未遇到过、因而不具有任何免疫力的传染病,其中最致命的一种就是天花。为什么科尔特斯率领300名西班牙殖民者能够征服有2500万人口的阿兹台克帝国?靠的秘密武器就是天花:阿兹台克人俘虏的一名西班牙士兵不幸染上了天花。10年内,阿兹台克人口减少到650万人,生存者也丧失了斗志,一个强大的帝国就此消亡。另一个强大的帝国印加帝国也因为天花流行而被皮萨罗带着180名西班牙殖民者轻而易举地征服。北美的殖民者则有意将天花传给印第安人,给他们送去天花患者用过的毯子,在天花的肆虐下,几个原先有数百万人口的主要印第安部落减少到只剩数千人或完全灭绝。在与殖民者接触之前,美洲原住民大约有两三千万人口,而到16世纪末,只剩下100万人。
有着这样惨痛的经验教训,使得我痛下决心彻底的贯彻实施牛痘的强制免疫,以免重蹈印加帝国的覆辙,同时开始加速对鼠疫疫苗的研究。
平壤大学的实验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忙活,我知道这是一项极其高危的工作,稍一不慎我自己也会刮掉,人们常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何况这时的防护措施如此简陋。治疗鼠疫最好的办法就是抗生素,链霉素、庆大霉素、四环素、磺胺嘧啶等都对其有疗效只要及时治疗可将死亡率降到5%以下。然而这个时代并没有抗生素,以我所拥有的技术条件来说,也生产不出来,同时我也不会生产抗生素,就算是生产出来哪所耗费的成本和时间绝对不是小数目。生产出来又如何,数量定然极少还是有人会死,我又不能面对所与人,所以疫苗成了我要开发以及研究的重中之重。
虽然免疫学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30年古代雅典的一场传染疾病。古代希腊历史学家多笛特斯记载,人们在疾病复原以后,可以免于第二次疾病带来的侵害。许多古时候社会均循这个现象,但直到十九、二十世纪前,仍未发展成一套科学理论。免疫学的真正发展是在二十世纪中叶以后,短短的五十多年里有了迅猛的发展,但是即使是这样免疫学还有很多没有攻克的难题,尤其是研究免疫学分子及细胞等成份之功能及相互作用,为当代免疫学的主流。
所以我在这个时代所带来的免疫学知识绝对是超前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而他所给人类带来的益处,将由朝鲜以及辽东的百姓率先受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