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众匪没有从天窗走,那里运两只箱子实在费力,左右箱子已经到手,大可以从正门走出去,于是从里面打开门插,搅动绞索,两扇铜门被慢慢打开(与此同时,铜门的打开触动了地宫的机关,这一点盗匪门还不知道)。夏日清晨独特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众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向山外逃去。
还没有逃出多远,远处已经传来了犬吠声,随后是人马的喧嚣。“不好,被发现了!”毛文龙催促众匪加快脚步,崎岖的山路上众匪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到了拴马的地方,他们早有先见弄了一辆马车在这里停靠,来不及打开箱子众匪翻身上马,向海岸方向狂奔疾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得知地宫被盗,我怒火中烧,将手中端到一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瓷片纷飞吓得在场众人都一哆嗦,众人跟了我多年很少见我这样发火,都不明所以。
那地宫是在未彻底完工的努尔哈赤的陵墓上建造的,至于努尔哈赤的尸骨征得多尔衮兄弟的同意已经另觅风水宝地安葬了。建这所地宫我完全是为了储藏和研究天花、鼠疫等一些列烈性传染病病毒及病原菌。要知道从生物安全的角度平壤大学已经不适宜继续从事这种高危险的研究了,尤其是在古代这样医学条件和设施不完善的情况下,所以我决定在东北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建立一处秘密研究基地。
毕竟从历史上看距离崇祯六年的鼠疫大流行只有两年了,这场鼠疫夺走数千万人的生命,既然暂时政局稳定,我应该腾出手来想办法应付这次大瘟疫的爆发了。大庆那一次鼠疫绝对是侥幸,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采取严厉而果断的措施,而崇祯六年发生在北方的这次鼠疫绝对不是靠我的能力能够控制得住的,所以必须早想办法。
现代时第一次参观努尔哈赤的陵墓时我就相中了那里,环境清幽,远离城市,距离沈阳(新城)不远绝对是个好的所在,尤其是其地下庞大的地宫更是为我所喜爱,一旦出现问题这些都是可以迅速炸毁掩埋的,可谁想到刚从朝鲜运来的病毒标本就被盗了。
我不是心疼这一路所耗费的人力和物力,而是对于即将产生的散毒效应而忧心忡忡。这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众人只知道我要在那里从事一项高危险性的研究,但是以他们的意识形态根本就无法认识到这事情背后所带来的巨大隐患。前一批跟随研究人员一起来的吴有性算是所有人当中对此事认识最为清晰的了,此时他跟我一样忧心忡忡。
“元度,此事必须追查下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那两口箱子找出来,一旦箱子里的东西曝了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另外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你所说的疫苗要马上研制出来,否则……”
吴有性不敢再说下去了,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俩说的是什么,我也没有时间解释,立刻命令整个辽东戒备,封锁所有的码头和重要路口,遇有这些盗匪就地射杀,并且嘱咐一旦发现两只箱子不得擅自靠近或者是打开,一定要等我或者是吴有性亲临现场才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