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学人才(2 / 2)

不称职的兽医 开阳 5347 字 2019-09-29

“多日来的相处,我看贤弟不光对医术精通而且对西学也很在行,那个望远镜据说是贤弟你发明的这可真是一个好东西啊,只是不知贤弟师从何人,从哪里学来的这身好本领真是羡慕死愚兄了。”孙元化看来是也惦记上我的这个望远镜了,也难怪在古代作为一个将领(姑且算孙元化是个将领吧,不过可不怎么合格),没有不喜欢这东西的,有了望远镜就能料敌先机,可不要小瞧这个先机,在战斗中哪管是一秒钟的先机也可能决定胜负归谁所有,虽然在古代没有这样夸张但是凭借望远镜确实可以赢得十数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对于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来说,这十数分钟意义重大。

从前正是因为看到了望远镜在军事上的应用价值,所以我才控制他的产量,加上当初为了谋取暴利走私出去的几部望远镜外,目前总共生产出来的一不过二十余部,看来随着军队规模的扩大该是考虑增加望远镜产量的时候了,我要打造的是一支机动灵活快速反应的部队,那么望远镜就应该是军队指挥者必备的了。

“贤弟想什么呢?”孙元化看我半天不声不响,忍不住出言发问。

“哦,没什么,兄长一说起这望远镜我想起其真正的发明者来了,刚才兄长不是问我这些西学从何而来么,那是我认识了一个西洋传教士,他叫汤若望,这些东西都是和他学的。”我不想让孙元化知道我才是望远镜真正的发明者,或者说是我剽窃望远镜发明者的专利,这东西很敏感,不是我不信任他,以孙元化对西学了解一旦知道了望远镜的原理,肯定能造出来,想想看啊,他连火炮都行也就不差这东西了,到时难免不会为了讨好皇帝送上一个,到时皇帝只要一句话“量产之”,我就不会再有这方面的优势了,所以我推托是汤若望发明的,反正你也看不到汤若望,只能干着急。

“是么,原来贤弟你也认识传教士,不知贤弟你入没入教,不瞒贤弟愚兄我早已入教。”虽然周围没人可是孙元化还是把声音压得很小,明朝虽然不取缔天主教,但是也不鼓励其发展,尤其是孙元化这样的官员,一旦教徒的身份暴露就别再想升官了,就算皇帝不管,那些信奉儒学的老家伙也会群起攻之的,所以徐光启和李之藻官都没有做大,他们不过是和传教士来往密切罢了。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孙元化,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入教了,连教徒只能一夫一妻都不知道么。

“兄长,我可没有入教,否则哪会有两个老婆呢。”

“是是是,你看我糊涂的,把这茬给忘了。”孙元化连拍自己的脑壳,经我提醒才恍然大悟,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晚都读圣经才睡,估计这时中译本的圣经还没有出现呢,也就怪不得他了。

“如此说来,这个汤若望还真是学问不小啊,能发明者望远镜这东西,有机会我可要拜会拜会他。在我印象中传教士有这样好的学问的只有先师利玛窦了,可惜他已经仙逝了,贤弟依你看来这西学如何呢?”孙元化问道。

“很好用啊。”我想也没想的就说道,在我看来这个西学自来就是让我利用的,若是单以知识而论,相信我脑子里装的在当世绝对无人能及,可真正能应用的却少之又少,到目前不过就发明了望远镜,显微镜,再就是烧制水泥和玻璃,这些不比外国人的发明早多说年,多说也就几十年,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划时代的产品,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基础太薄弱,技术积累还不够,所以我才急切四处寻找能人,到我的平壤大学任教,加快这个技术积累的过程。

“哦,很好用?贤弟这个想法倒是很特别,那贤弟对教会又是有什么看法呢?”孙元化总是喜欢刨根问底,现在又问起我对教会什么看法来了,难道也要拉拢我入教么,汤若望曾经也有这种想法并且尝试过,不过我让他失望了。原因无他我可受不了天主教那些清规戒条,虽说没有不让吃肉,单是一个不许多娶老婆就让我受不了,我到了古代费了这么大劲,还不许享受一些古代男人的特权么,我可是将一切都奉献给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的革命事业了,若是再让我忍受这种到了嘴边不能吃的痛苦,那简直是要痛苦死了,所以还是和基督天主说拜拜罢。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啊,我连忙笑着说道:

“这个吗,教会劝人行善是好事,传教士传播福音也是好事,我们应当大力倡导,至于老百姓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我可管不着了。”我话音一落,孙元化很是惊异,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观点。我心里暗道,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么,宗教自由啊,你爱信信什么,只要不危害社会安定就行,同样的你愿意宣扬什么就宣扬什么,不祸国殃民就成。

“贤弟若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天下的福音,贤弟应当以朝鲜为表率,率先推行天主教,让天下的人都来效仿,到时吾道不孤啊!”看来孙元化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不阻止甚至提供便利条件,但是可没说过鼓励和支持。那是另一码事,若是真像孙元化所说在整个朝鲜推行天主教,那不是给自己找乱子么,任何一种新兴的文化他的迅速发展都要和旧有的发生剧烈碰撞,尤其是他要力争占据主导地位时,这种碰撞就更激烈了,会给社会带来动荡不安。何况这个天主教也不是什么好鸟,更不是什么新兴文化,为了推行自己的教义,让天下的人都信天主耶稣,十字军东征了多少次啊,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异教徒,有的甚至是邪恶的,他们才是真理,若不是中国太远估计也早就杀上来了,也不会使用这种诱骗的手段了。我可没那么傻,所以才只是开设了一个神学院,你爱怎么讲讲去,反正就这么大点地方,就这么多人,你若是讲得好大家都信服我自然也乐见其成,你要是讲得不好呢么也就没有听众,这样是不会出大乱子的。于是我给孙元化说起了我在平壤所开办的神学院来,这更让他唏嘘不已,对平壤大学开始向往起来。

登州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和孙元化都不担心毛文龙会向朝廷告发孙元化勾结朝鲜,因为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试问若是没有看到你怎么知道那是朝鲜的战船啊,既然看到了为什么有不帮忙,那不是不打自招了么,再说孙元化一早就将战报送上了朝廷,只说是招募乡勇击退了海盗,请朝廷发放粮饷,资助海防等等,这次毛文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了。

既然登州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为了早日能寻访到人才,我决定起程亲自去一趟上海,把徐光启请回来,有了他坐镇平壤大学,我心里才踏实,为了沿途考察一下民情我决定弃船从陆路到达苏州再去上海,至于为什么要去苏州还不是张海潮送的那几匹苏绣惹得祸。原本是想把女人们留在登州的,可是她们一听说要去上海,而且苏州离上海又不远,眼睛都睁得圆圆的,没等我拒绝就将行装收拾妥当了,见这情景我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一咬牙决定先去苏州,明年天下就要大乱了,还有没有机会何时才能游玩苏州都是未知数,就算是我能将天下平定了,那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到时我的媳妇们恐怕都要成黄脸婆了,算是我补偿给他们的蜜月旅行吧,有孙元化的信,徐光启是差不多可以说服的,实在不行我就用强,反正这趟朝鲜你是去定了。问题一想开就好办了,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他们去苏州玩一圈,若是顺利我们还可以去杭州把李之藻接过来。女人们听了一个个欢呼雀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她们如何能不知道呢,这时只觉得我这个老公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因此我也大大的享受了几日的温柔之福,直到起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