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乱七八糟庆祝一番,就此解散,大家各回各家。
龙小乐通知他,公司开始招募演职人员,同时开机两部戏。为了这两部戏能够顺利上映,龙大经理决定去京城找院线公司谈合作。
张老板做为唯一的决策者,必须坐镇公司。可怜啊,虽然领了结婚证,却还是继续做处男,这样的人生真是圆满。
张怕想着抗议来着,龙大经理根本不接招,说一句随便你折腾,回去收拾行李。
晚一些时候,宁所长打来电话:“你们家孩子的事,我有个主意,就是得求人。”
张怕说:“求吧,我可以出钱。”
宁所长说:“不是出钱的事儿。”跟着问话:“你是不是忘了个人?”
张怕一听就明白了:“你让我找章书记?”
宁所长说:“你这个事情不是私事,遇到困难当然要找领导。”
张怕想上好一会儿,叹气道:“孤儿院用地,就是金村那块地,比本来面积大很多,还能顺利签约,就是找了章书记帮忙,怎么好意思继续麻烦他?”
宁所长说:“你不在单位里混,不明白这些规则,对于某些领导来说,不做不错,多做肯定有错,多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念头混日子,他们不肯承担责任,有领导话肯定不一样;再一个,你这个事情是做好事,是维护和谐安定的社会局面,领导一定会支持,也应该感谢你。”
张怕说:“算了,哪来那么多感谢?”
宁所长说:“先一点,九年制义务教育是铁律,不能因为是流浪儿童就失去受教育的权利,你可以找教育局,只要多找几次,教育局领导总会给个解决办法。”
张怕说:“为什么要多找几次?明明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拖和推?”
宁所长说:“大家都是自私的,拖和推都很正常,像你这样的才不正常。”
张怕沉默下说:“然后呢?”
“然后?你继续不正常呗。”宁所长说:“你的孤儿院建在金村,这些孩子应该在金村那里上学,这个是强制性命令,你不用看任何人的面子,只有一条,需要金村派出所给予身份证明办个临时户口,如果是孤儿,可以直接办成金村户口。”
张怕说:“我让方宝玉问过,金村派出所说不管这事。”
“不管?为什么?”宁所长问。
张怕回话:“孤儿院的手续没办下来。”
这不是废话么!宁所长无奈笑一下:“赶紧办手续吧,然后让章书记去金村派出所视察一下,再去区教育局转转,孩子们的上学问题就解决了。”
张怕说谢谢。
宁所长说:“真不喜欢听你说谢谢,怎么听怎么假。”
张怕说:“你是不是要疯?非得骂你才好?”
宁所长说:“你先忙吧,我可告诉你,再有十来天就开学。”
张怕说知道了,挂断电话。然后通知方宝玉:“现在的重点是孤儿院,马上把手续办下来。”
方宝玉问:“刘乐的官司呢?”
张怕说:“公司不是只有你一个律师吧?”
方宝玉说知道了。
吃过晚饭,龙小乐去火车站,临走时:“等我再回来,就是新剧开机之日,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
张怕说知道。
龙小乐大笑着离开。
这一次京城之行,龙大少爷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把剧本送审。没有拍摄许可证,折腾再欢实都没有用。
看着龙小乐离开,张怕马上给张白红打电话:“赶紧开始吧,先看剧本,导演这块……你会做分镜头脚本么?”
张白红说刚开始学。
张怕说:“咱这样,这部戏算我一个,你是导演,我是副导,再找个科班毕业的正经八百的导演给咱俩拾遗补阙,当然,假如那家伙确实有才,不介意给他更多机会,你去联系吧。”
张白红想了下问:“念远导演呢?”
张怕说:“剧组要控制成本,他肯拿上部戏一样的酬劳么?”
张白红说我联系一下。
张怕说:“你联系你的,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两部戏同时开机,甚至是三部。”
张白红说:“到底是几部戏?”
“目前是两部。”张怕说。
张白红说声知道了,联系念大导演。
念远同志还是很讲究的,马上回话说可以,说可以拿很少的酬劳,顺便感谢张怕再次给予机会。
听到张白红的汇报,张怕给念远打电话:“你可能没搞明白,压低你的酬劳,是因为我们要赚钱,就是说有可能票房过亿,但是你只能拿很少很少的薪酬。”
念远说:“一个大导演不会只有一部卖座影片,我还年轻,假如说我跟你们公司合作两年,能够拍摄五部以上的电影,每一部都票房过亿,那样的我才算是真正有了身价,几年后再看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高看我一眼,想压价也压不下去。”
张怕笑了下:“行,那就这样,收拾收拾过来,只要你肯拍片子,我就给你片子拍。”
念远说:“先说好,从我过去的那一刻起,我的吃住全由你包了。”
“没问题,来吧。”张怕说:“你跟张白红联系一下,让她接你。”
“不用接。”念远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