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龚连山起来的时候，龚福廷已经去了食堂。</p>

他着急忙慌吃了东西就往食堂跑。</p>

他是担心汤茂林先到。</p>

东方泛白，太阳刚要露头。</p>

晨曦中的气温很低。</p>

龚连山紧了紧大衣，快步前行。</p>

路上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p>

刘海洋家的大黄狗听到动静叫了几声又沉寂下去。</p>

朦朦胧胧中，望见食堂的烟囱冒着白色的炊烟。</p>

煤炭发出的焦臭味飘荡在空气中。</p>

大解放静静的停在原地，四周没有人。</p>

汤茂林还没到。</p>

他借着晨光看了眼车头地面，一小片冰雪中露着一个小冰洞。</p>

低头看了看泄水阀。</p>

阀门下坠着近十公分长的冰溜子。</p>

伸手捏着水阀上的小铁杆，使劲儿的一扭，没动！</p>

“我擦，冻住了！”</p>

他又扭了几次，依然不行。</p>

不管了，先看看水烧的怎么样了。</p>

龚连山转身进了食堂。</p>

沈金凤她们仨姑娘正在饭厅里打扫卫生。</p>

他打了个招呼，就往后去。</p>

后厨里一片繁忙。</p>

大锅里蒸着馒头，锅盖边缘嗤嗤嗤的喷着蒸汽。</p>

老爸正在指挥徒弟们切菜。</p>

“爸，水烧了吗？”</p>

“再等五分钟，馒头马上出锅。”</p>

龚福廷头都没抬。</p>

还有半个钟头就要开早饭了，他们现在的时间很紧张。</p>

时间一到，郭海就招呼道：“沈金凤，你们来起锅了！”</p>

“来了，来了！”</p>

姑娘们已经洗好了手，端着盆子等着了。</p>

锅盖一掀，蒸汽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后厨变成了仙境。</p>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麦香味。</p>

沈金凤用筷子把馒头夹出来，放进面盆里。</p>

这一锅能蒸几十个。</p>

其他姑娘也没闲着，还有两锅馒头等着出锅呢。</p>

“连山，这锅水够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