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本来还在哭,一听女儿说以后一直陪着他们,不论是不是真的,她都觉得体贴心里舒服了许多。
“你的那座小楼,娘出关后一直有打扫,干干净净的,和你小时候住的一模一样,首饰都备着,就是衣服和鞋,娘……”
说着说着又哭了,许艾夭耐心的哄,“娘您看您这样那像是元婴真君啊,我以后需要娘的地方多着呢,你这样我都怕你以后烦我,我不太会收拾自己,所以你看我都是用彩带编的头发,鞋子也是旧的,至于衣服,我这次出来也没带几件,最主要的是我饿了。”
这话一说,许艾夭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咕的叫了几声,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肚子。
阮夭一听这个,那还顾得上伤心,赶紧让坐下吃饭,女儿都瘦成这个样子,不得好好补补。
一顿饭吃的人是心情舒畅,就是吃的太撑了也不好。
这不,许艾夭正瘫在软塌上一动不动,她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也是最能撑死她的一顿饭,只要她说她饱了,她娘就哭,觉得她太瘦。
“这带着饭香味的爱意让人撑死。”这话她也只敢心里想想。
许朗夫妻两个坐在一旁看着女儿,觉得哪哪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许艾夭已经免疫躺平任其打量,他们问什么自己就说什么,对自己父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这些年的事都说了一遍,尤其是说自己在妖界的事情,夫妻两人听着都倒吸一口气,感觉其中惊险艰辛让人害怕。
“都怪你,你好好的让女儿认个师父不好吗?非得拜老祖为师,你看这么多年咱们骨肉分离,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阮夭闭关出来听闻女儿拜老祖为师,觉得不妥,毕竟老祖们和现在的师父们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剑修,那会正笃行剑修就是一次一次实战增长经验,越惊险得到的收获就越多。
如今大多都是去秘境里磨炼自己,很少人有机会能像许艾夭一样经历如此多,有这么多实战机会。
许朗沉思了一会,一脸正色,“夭夭,你实话告诉爹,你如今实力究竟如何。”
许艾夭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爹,又看了看她娘,慢悠悠的吐出实话,
“我给陶应哥说的是认真的,我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但是我身体里灵气存储因为试书塔一行被老祖改造,再加上狐族一行泡药浴以及锻体和经脉锤炼,比别人多三分之一是不成问题的。”
许朗喝着茶,想了想,“也就是说其实虽然你是筑基初期,但是因为你经脉异于旁人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中期了?”
许艾夭这会也躺的差不多了,再躺下去她爹就该说她了,索性也靠在软枕上,喝着有助于消化的茶水。
“可以这么说,但不准确,我确实还是筑基初期,但是身体里存储的灵气却多一些,加上我是剑修,我想挑战筑基中期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他们不隐藏实力的话,至于后期,我没试过,应该是不行的。”
说完觉得这样一说显得有点太自信,连忙补了一句,“我也是根据往年的册子判断出来的,不一定准确,筑基期我也不打算真拿头名,只要筑基初期魁首是我就好。”
又想起自己还要下注,“爹娘,你们要不要给我下几注?筑基初期魁首应该是稳赚不赔的。”
原本许朗觉得女儿如今稳重成熟了不少还有点怅然若失,现在一看女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有些发愁,这孩子打小就是你说她聪明吧,很聪明,但是没心机,你说她憨吧,有时候鬼精鬼精的,就那个怎么说来着,反差太大,又让人很欢喜。
当年他求娶阮夭都是过五关斩六将,费尽心机才娶回来,还要保护好娘子不受欺负,夫妻二人相互扶持。
可女儿这长相比她娘亲还盛一些,这性子虽看上去稳重沉稳能唬人,但一到亲近之人面前就不行了,憨憨的,现在想来,可能洞虚老祖就是发现这个,才会让她多在外历练,至少能唬住人。
“莫要大意,门内不少天资聪颖之人,你不可太过自信,免得马失前蹄。”
许艾夭点点头,她了解的信息不多,说自己这么厉害,也只是想让父母放心,不然这十年时间总不能自己还是个菜鸟吧?
一家三口又说了许久的话,许艾夭才回到她的小楼,小楼那两个还在英洲岛没回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索性刚才问了爹,这传送阵的用法,又熟记每一个方位,好在她有阵法基础,主要是各个峰的位置,有些没去过就比较麻烦点,花了一个时辰记完了。
明日就去试试,先去清肃峰见见大师兄和二师兄,以及萧师侄,再去藏书阁见三师兄,回来吃顿饭,就去太清峰侧峰找陶应。
哦对,还要去取自己的份例,得去兑羊峰一趟,然后再去找陶应。
如果有空再去巽木峰找萧水儿,以前只是写信,好久没见还是见见吧。
至于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件事,许艾夭是彻彻底底的忘在脑后,和大多数人一样,前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后一天就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情,自以为计划做了就能实现,殊不知这计划往往都是打自己脸的。
第二日例行对日出修行完后,刚出门,许艾夭就被堵在太清峰没出去的了。
原因自然是她的师兄师姐们都回来了,萧陶大师兄虽然平日里对旁人人都淡淡的,但唯独对自己的几个师兄妹格外关照,尤其是最小的许艾夭。
他也不说话,就让苏宁不停的问,苏宁心细又想知道小师妹这些年都去了那里,做了什么,问的问题极细致,许艾夭又说了一遍自己的经历。
程度在一旁听了也是激动不已,这小师妹年纪虽小可经历比门派内许多筑基修士刺激多了,天天都杀妖兽,好家伙,他们在秘境里是见了妖兽就躲,她倒好,迎难而上啊。
程度给许艾夭竖起了大拇指,萧陶不像他们两个,有些事情他一听就知道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尤其是看到许艾夭额上曼陀罗花印记时。
“夭夭,你这印记可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