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脸问自己有没有事?
林晚意扬手就想要甩一个耳光抽过去,但有条腿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沈愈白给踹翻在地!
离沧帅气地收回腿,抖了抖衣袂,瞪着沈愈白,“本将军刚才在朝堂之上就想这么干了!”
沈愈白吃了一个哑巴亏,敢怒不敢言。
而离沧说完这句话,转过头来看着林晚意的时候,浑身戾气瞬间消失不见,眼神特别澄净,语气特关怀道:“林大姑娘,你没事吧?”
都是问你‘没事吧’,但很显然,林晚意更愿意回应离沧。
她点了点头,“虚惊一场,幸而院中找的护院武功极高,将那六个坏人给抓住了。”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离沧满意,他十分懊悔,自己昨天晚上没走就好了!
又少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宴辞见那离沧十足碍眼,他转过头冷冷地看向柴康,“柴大人,你还不准备升堂,怎么,你打算晚上进宫去陪陛下用晚膳吗?”
柴康顿时一个激灵,立刻道:“对,升堂,立刻升堂,带那六个犯人上来!”
而这个时候,沈侯爷姗姗来迟,他刚才去解手了,实际上也是想要将消息传出去。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买通的人刚出了京兆尹府,就被天玑给敲晕拖走了!
沈侯爷一进来,看到儿子沈愈白刚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他顿时大怒。
“柴康,你竟然对我儿动私刑!”
柴康无辜道:“沈侯爷,你开玩笑呢,我还没开审,怎会打沈世子?”
沈侯爷愤恨的眼神扫过来。
宴辞?不可能,他也得罪不起。
离沧?容城王府的怎么也来了,不过以后他儿还要娶静宁郡主,自然也得罪不得。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晚意身上。
林晚意都气笑了,“沈侯爷,你该不是以为,是我把沈愈白给打趴下的吧?说实话,我的确很想这么做来着,可惜被抢了先。”
“是我踹的!怎么了?”离沧挺了挺胸膛。
沈侯爷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他甚至陪着一抹笑,“离小将军,你别生气,这里面有误会,等今日这件事解决了,我让愈白登门去给静宁郡主赔罪。”
离沧想起来动怒的二哥,哼了一声。
惹怒了他家蔫坏的二哥,别说是赔罪了,赔命都有可能!
这边柴康连忙开始审案,那六个人一口咬定了是沈侯爷让他们这样做的。
那冯老二还指着沈侯爷说:“侯爷,不是您让我们毁了林姑娘的么?您说林姑娘蛊惑世子,世子被她打了还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只要林姑娘以这种十分不堪的方式死去,世子就再也不会惦记她了。”
“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您说过啊,还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一定要做干净利落一些,万不能让世子知道呢!”
“荒谬!”沈侯爷哪里肯承认这件事,他想着今日,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外边七皇子再帮着去陛下跟前,说说好话,肯定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沈愈白听后却猛然抬起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阿父,你当真这样说过?”
“我当然没有!愈白,你怎么信外人都不信你父亲!?”沈侯爷拿眼睛瞪他。
沈愈白沉默下来。
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父亲每次心慌的时候,就会眼睛瞪得很大,语气也越严肃。
所以,父亲是真的派人去要毁了婠婠啊!
沈愈白十分难受地转过头去,愧疚地看向林晚意,结果林晚意看都没看他一眼。
“大人,我还有证据!”
那个冯老二竟然还摸出一张地契,上面还有沈侯爷按的红泥手印!
沈侯爷一见那东西,差点背过气去,他嘴角发抖地怒道:“这不是我这次给你的酬劳,是上次我让你……”
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柴康恍然大悟,“哦,不止这次,还有上次?沈侯爷,看来你让这几个地痞无赖做了不少坏事啊!”
鼻青脸肿的冯老二等六人,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沈侯爷让我们做了不止这件坏事,还有许多其他坏事!大人,我们多招一些,是不是就可以从轻发落啊!”
柴康意味深长地点头,“那是当然。”
沈侯爷顿时急了,他扭头发现儿子却一副失魂落魄没用的模样,顿时急坏了。
林晚意突然开口道:“沈侯爷,你为何对我如此心狠手辣?我才嫁进侯府几个月,你们处处刁难,一次差点被山贼害死,一次差点被烧死,眼下我都跟沈愈白和离了,你们侯府却还不放过我?到底是为何?”
沈侯爷也十分崩溃,更是十分愤怒,他瞪着林晚意,“你还问本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嫁进侯府,我们侯府就没有过过好日子!难道不是你把灾厄带到了侯府吗?”
林晚意冷笑,“我给你们侯府带来了灾厄?怎么不说,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进你们侯府!沈老太太是被你跟沈愈白气死的。沈愈白三个妾室,两个死于他手,剩下一个也被他逼疯了。沈大夫人脸上的伤是广宁公主给弄的,她如今缠绵病榻也是被侯爷你的外室跟孩子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