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再次冷声道:“你先松手。”
薄岩基见符骁声音更冷,见好就收地嗖的一下站起身,乖巧道:“符世叔,岩基松手了。您看时间能不能........”
薄岩基话还没说完,就听符骁冷酷无情道:“再加半个时辰。”
薄岩基想再努力求情一把:“呜,符世叔.......”
符骁岿然不动:“再加半个时辰。”
薄岩基闭嘴,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虞沟生肿着一张猪头脸进来为符骁复诊时,便见薄岩基苦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帐壁前背律策。
“这孩子怎么了?”虞沟生边为符骁诊脉边好奇的问。
符骁视线在虞沟生肿如猪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言简意赅地回道:“在受罚。”
虞沟生点头,又好奇地看了薄岩基两眼,而后问:“你的患处现在还疼吗?”
符骁如实答:“不做大动作不疼。”
虞沟生长嗯了一声,点头收回手,而后道:“把上衣脱了,我看看。”
在一边扎着马步的薄岩基闻言停止了背律策,瞪大眼睛看向了这边,只觉得虞沟生好生威猛。
竟然能在符骁的冷脸下,面不改色的以这种态度和其说话。
符骁神色微顿,而后道:“如今伤势已轻,是否可让普通军医来为本州牧探伤?”
虞沟生歪头:“为何?之前我又不是没看过?”
薄岩基噗的笑出声。
符骁转眸看向薄岩基。
薄岩基立即收了笑,挺直脖颈撅屁股将马步扎的更标准。
符骁收回目光,缓声道:“之前伤重,需要虞娘子这样的顶尖医者才能治伤。”
虞沟生被符骁这句变相夸赞她医术极佳的话给哄乐了,咧着牙笑道:“行,我去叫一名医兵来。”
半刻钟后来了一名男医兵,符骁带着这名男医兵去屏风后宽衣看伤,虞沟生见符骁如此讲究,觉得他好玩的同时,又体会到了林知皇的乐趣。
这别扭羞涩的劲,多有趣啊,还是林姐姐有品味,不知林姐姐的嫡亲弟弟是个什么模样了。
虞沟生霎时间坐在帐内的茶桌边浮想联翩起来。
林姐姐姿容绝美,气势威厉,林姐姐的弟弟与她一母同胞,首先外貌上一定是非常像的。
就是不知性格和气质怎么样了。
性格嘛,若是像吴大哥那样就不错,气质嘛,就像这符州牧肃冷就极好。
这些条件都满足,那真是世间极品了。
虞沟生想到此,独自一人扬唇笑了起来。
然而虞沟生因昨日才与忽红干了一架,现在正肿着一张猪头脸,这般突然一笑,显得尤为......猥琐。
蹲在一旁扎着马步的薄岩基严重怀疑虞沟生在起坏心思,语气不善的出声问:“嘿,你笑什么呢?”
虞沟生对别人释放出的不善察觉敏感,释放天性了这段时日,这会才不管惹她的人是孩童还是大人,是定要还回去的。当即轻蔑地上下扫视了撅臀扎马步的薄岩基一番,嗤声回道:“嘲笑你呢。”
薄岩基瞬间鼓了一张小脸,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你顶着这张被人打成猪头的脸,还好意思笑我?”
虞沟生骄傲地扬起自己的肿脸:“我也打黑了别人两只眼睛,有本事你也罚符州牧蹲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