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道:“当然不可,您便是娶夫,那也不能娶齐雅之子。”
话说到此,随边弘转眸,一双桃花眼认真的看向书案后的林知皇,挑唇一笑:“因为.....这没必要。”
温南方淡然地点头:“等库州安定,您若再向外拓展地盘,最合适攻占的便是衍州。”
温南方也将墨黑的眸子,望向林知皇,陈述事实道:“如此,自然是不能结此姻亲的。不但毫无益处,反还成了掣肘。”
林知皇轻笑出声:“嗯,言之有理。”
“但齐雅这么识趣的答应了这样的和谈条件,本府君也该摆出些要与其交好的姿态来才是。”
“总不能真将人逼得狗急跳了墙........”
林知皇站起身,走到窗前,惬意地以手撑着窗栏,巡视窗外绽开的奇花异草,含笑道:“库州现在确实不宜再开战,需要一些时间治理,恢复此地生机。”
“本府君也该大开观书楼,吸引有才之士来我治下,广发招贤令了。”
话落,林知皇清悠的笑声,如银铃一般,透过书房的窗棂,传出去老远。
随边弘与温南方见林知皇心情如此好,面上亦是展出笑来,异口同声道:“主公说的极是。”
林知皇笑过后,神采飞扬地回身对两人道:“齐雅郑重其事地派来亲信谋士与五名义子,专门将赔付的二十万两白银押送到库州州城来给本府君。她既如此有诚意.......”
“呵......”林知皇喉间溢出一声极轻讽笑。
随边弘与温南方还未探清林知皇这声讽笑背后的含义,便听林知皇紧接着又道:“到时,等那伙被齐雅派出,前来与本府君交好的人到了........”
林知皇含笑看向温南方:“聪深,你记得安排人以礼相待,务必要让他们有宾至如归之感。”
“那齐雅既然没将话说的那么明白,那我也就乐得装糊涂,便是不结姻亲,也得摆出交好的态度来。”
随边弘面上挂着慵懒的笑意,轻声接了林知皇后面的话:“这样.....才好让齐雅安心的,去图谋他地啊......”
温南方淡然而笑:“无论齐雅在别处是打赢了仗,还是打输了仗,总是需要时间修养生息的。届时,主公也该将库州,治理的差不多了。”
“到那时......”林知皇清越的音色中,染上不加掩饰的权欲之气:“便是我出兵衍州的最佳时机!”
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和林知皇谈完话,便一起告退,从书房离开了。
两人刚行出林知皇所居的主殿宇没多久,随边弘便略感奇怪的问走在身旁的温南方:“聪深,你觉不觉得......今日的主公,看起来心情十分之好?这是为何?”
“有何喜事不成?”随边弘一连问出三问。
温南方也感觉到了,却懒得探究这些。
主公心情好,这是好事,只要主公不是心情差,温南方压根就不关心,于是便敷衍道:“可能是因为主公今日收到了齐雅的来信,知晓她答应了那和谈条件?”
随边弘笃定的摇头:“齐雅会答应这和谈条件并不稀奇,她本就已无他路可走。主公岂会因早知之事,心情好至如此?”
温南方端起了温师父的架子:“师兄,你要实在得空,便再为主公多分些忧。总揣摩这些作何?”
身为师兄,却被师弟教训了的随边弘,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不悦的回道:“我不得空,但我无聊。”
温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