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谢识琅养出来的受气包(1 / 2)

 别说谢乐芙吓傻了,谢希暮与谢识琅相处了十多年了,都没见过男人这般生气。

男人大步流星,径直入了书房,将她放在了书案上。

谢希暮本就白嫩,加之谢乐芙那一掌手劲大得很。

此刻,她的脸是又红又肿,手掌印异常鲜明。

谢识琅视线触及她的脸时,后者自觉垂下脸,“小叔叔别瞧我,是不是很难看?”

“……”

她手腕骤然一紧,谢识琅拉着她便要走,“去祠堂打回来。”

她忙拽住人,“小叔叔别……”

谢识琅看着她,“谢希暮,你一次吃亏,便要次次吃亏。”

“乐芙年纪小,她……”

“她年纪小?”

谢识琅反问:“你与她同一日出生,谁大谁小还未可知,为了这声姐姐妹妹,你难道便让自己受委屈?”

谢希暮咬住唇,不敢说话了,只是垂眼落泪。

谢识琅顿了下,视线重新落在她脸庞,忍不住伸手触了下。

小姑娘忍不住发抖,好似余惊未定,瞧得男人心疼。

“笨。”

他覆住她的后脑勺,让小姑娘靠在他肩上,“我谢识琅是吃不得亏的,怎么养出你这个受气包来。”

谢希暮闻着独属于男人的寒泉香,不自觉嘴角上扬,“小叔叔方才不该罚乐芙的,她才入谢家,你就让她丢了脸面,日后她要如何在谢家立足?”

“她若是不辱你、打你,我怎么会罚她?”谢识琅鼻腔间全是女子发香,记起谢希暮幼时,总坐在他膝上,就像如今这样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

那刻他便觉,自己为了谢家所付出的辛苦疲惫都是应该的,她是他的一切。

给谢希暮上了药,谢识琅瞧小姑娘还是脸色苍白,“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希暮想起了什么,只是摇头。

谢识琅扶她从桌案上下来,小姑娘回过头的片刻,飞快将方才坐到的书抱在怀里。

谢识琅狐疑,瞥了眼她未遮盖严实的书册,角落有一团黯色红迹。

一切都不言而喻。

“小日子来了?”

谢希暮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你别说出去……”

谢识琅抿直的唇线有了松动,眸底难得促狭,“先前还缠着我给你洗裤子,现在不提了?”

谢希暮头次来月信时才十岁出头,睡醒后见床上血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抱着谢识琅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殊不知谢识琅也只是个少年郎,第一回碰到这情况,面红耳赤地去找大夫。

后来小姑娘知道自己不会死了,还赖在他屋子里不走,非说自己受了苦头,谢识琅身为男子却躲过一劫,非让他给她洗裤子才放过这人。

“……”

谢希暮脸热得像个柿子,见谢识琅这样调笑,眼角都染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这样爱哭,日后你夫家的大门都要被洪水冲走了。”谢识琅刮了下她的鼻头。

她咬着唇,顺理成章环住男人的脖颈,将身子贴了上去,“那我就一直赖着小叔叔,让丞相府大门被冲破才好。”

女子身子娇软,与谢识琅这硬邦邦的胸膛不同,贴上来的一瞬间,男人便僵住了,呼吸一紧。

她知道,他想起了他们在床榻上的事。

“时辰不早了,先回院吧。”谢识琅主动退开,谢希暮虽不满足,还是乖乖收了手。

“我能不能先在你屋里换件衣裳再回?”

谢希暮衣服脏了,若这样回去,会被人笑话。

谢识琅蹙眉,“我这儿没有女子的衣裳。”

何止,谢识琅为人身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好女色,院子里连个婢女都没有,若非那日在床榻间他索取的厉害,她都要疑心这人是否有龙阳之好。

“穿你的常袍就行。”

常袍只用系扣,宽松些也无妨。

谢识琅将衣裳给她,她绕到了屏风后的内室更换。

内室便只有一张床榻,这是谢识琅平日读书累了,小憩的地方。

但就在两日前,她与谢识琅曾滚在这张床上浅尝鱼水之欢。

到底没做到极致,谢希暮不由怀疑董嬷嬷下药是不是留了一手。

啧。

遗憾。

屏风外传出推门而入声。

“跪下了?”

阿梁答:“是。”

“没说别的?”

阿梁老实道:“乐芙姑娘自觉丢脸,让我将祠堂外洒扫的人赶走了,还说要是我说出去,就拿杀猪刀砍死我。”

“……”

阿梁又将帖子递给谢识琅,“主子,这是郝二郎留下的,说实在对不住姑娘,郝大郎和夫人又得一子,借着岁除宴,广邀名门,这帖子是给您和姑娘的。”

阿梁不知道谢希暮在屋子里,还在说笑:“我看那郝二郎就是喜欢上咱们姑娘了,借机让姑娘去郝家,想来要让郝家人也见见咱们姑娘,日后方便提亲。”

谢识琅目光落在帖子上,却没接下,“姑娘的不用了,我的收好。”

阿梁愣了,“为什么啊主子?”

分明谢识琅先前有意让谢希暮与郝长安接触的,怎么说变就变?

“我的帖子给我吧。”

谢希暮换了身宽松的常袍出来,阿梁急着送帖子,都没发觉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也是吓了一跳,“姑娘。”

谢识琅蹙眉,看向女子,她穿着他的衣裳,倒也不显得过于怪异,领口微松,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颈。

“二郎是个正直的人,他的心意不好辜负,岁除宴我还是一起去吧。”谢希暮从阿梁手上拿过帖子。

谢识琅瞧女子唇齿张合,吐出来的二郎的确让人心动,抿紧唇,“二郎?”

谢希暮不解地瞧着他,很是无辜,“郝长安乃是次子,唤二郎有什么不对吗?”

谢识琅瞧了她许久,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