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和110相继到来。
楼道里嘈杂起来。
电梯每叮咚一声,温暖都下意识的看过去。
及至双手被铐住带出公寓楼。
警笛滴呜响起,温暖苦笑起来。
她到底……在期盼什么?
急救室手术灯亮起的同一时间,隔壁临时收拾出的办公室里,警察开始进行问询。
可无论警察怎么问,温暖都咬死了她是正当防卫。
花瓶是哪儿来的。
现场是否出现过第三人。
温暖都矢口否认。
耳听对方已经安排了人去调取监控,温暖的脸色有片刻的凝滞。
几分钟后,去调取监控的人推门而入,跟问询的警察耳语了几句。
几人面色古怪的看向温暖,仿佛在说:怎么就那么巧?
温暖心里松了口气。
住在她隔壁的宅女林夏是个计算机高手,那年公寓停电,女孩子们聚在一起开夜谈会,林夏说,她的梦想是做个黑客。
两年过去了,林夏距离黑客有多久,温暖不知道。
可黑一段公寓的监控,对林夏来说,soeasy。
敲响林夏的门提出请求,林夏甚至都没八卦的问一句为什么,便转头扑到了电脑前。
等110和120到来的那段时间里,温暖坐在冰冷的地上,一直在想,要不要联系谢聿川。
堂堂谢九爷,京圈呼风唤雨的人物,一个眼神就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可每每按亮手机,脑海里都是他那句冰冷的话:温暖,离开我,你再想回来,就不可能了。
温暖,离开了,就别回头!
有人敲门说“律师来了”的时候,温暖猛地回过神来。
一个身穿灰色大衣提着公文包的律师走了进来,“我是温暖的律师,我姓唐。”
甚至没有多看温暖一眼,唐律师接手了接下来的事情。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凌晨一点半,急救室的灯依旧亮着。
鉴于身上还带着一个嫌疑人的身份,温暖被勒令近期不得离开帝都。
“唐律师,你是……”
想问问唐律师是谁派来的,温暖才刚开口,正看到不远处的迈巴赫。
恍然大悟。
眼眶一热,温暖咬紧牙关朝外走去。
“温暖……”
冰冷的唤声伴随着阔步而来的脚步声,手腕被谢聿川拽住拖进车里。
“放开我!”
拼命挣扎,可男人握得紧。
被谢明瑞钳住双手的窒息无力感再度袭来,温暖一咬牙,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
隔着外套和衬衣,肩膀的位置依旧钻心的痛。
可见她咬的有多狠。
谢聿川却没动,任凭温暖咬。
压了一晚上的委屈似乎都发泄在了那一口里,身体软下来的时候,温暖已满脸是泪。
“不咬了?”
谢聿川冷笑,“咬我的时候力气倒大!”
温暖心口一滞。
谢明瑞在她脖颈间又亲又啃的那一刻,她不是没想过扭过头咬断他的喉咙。
可她连他的呼吸都不想接触,更别说是肌肤触碰了。
只能咬紧牙关死死一顶。
这会儿被谢聿川提及,该死的回忆又涌了起来,温暖下意识的紧了紧大衣。
被谢聿川提起来放在了腿上。
温暖再度挣扎时,谢聿川像是气急了,将人紧紧的桎梏在了车厢的角落里。
“一个菜鸟,你就敢让她黑监控。温暖,你当那些人都是猪吗?”
温暖猝然抬眼。
正对上男人幽深冷寂的眼眸。
高悬着的心顿时扑通一声落到了底。
温暖忘了挣扎。
谢聿川的禁锢松了些。
淡淡的薄荷香气浮起,谢聿川拿着湿巾擦拭温暖的脖颈。
大拇指摩挲着滑过那条泛红的掐痕,“疼吗?”
温暖看着窗外不作声。
男人的唇落在颈间时,温暖身子一僵,下意识回头。
像是吻。
又像是啮咬。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缠绵。
足以洗涤片刻前所有的恶心。
温暖的泪倏地落了下来。
被谢聿川噙住唇的时候,温暖扭头错开,“谢聿川,你不嫌脏吗?”
“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我不是擦过了吗?”
男人说的漫不经心,气息滑过她的脖颈,吻再度落了下来。
温暖心里那口气倏地散了。
律师在交涉,她在神游。
一道声音咬牙切齿:不该喝酒的,否则,又怎么会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让谢明瑞欺负了。
另一道声音软语安慰:男女体力悬殊,你就算滴酒未沾,对上那样的畜生也讨不了好,别想了!
无数争论,都抵不过谢聿川一句漫不经心的调侃,和此刻这缠绵的吻。
谢聿川的吻染上灼热的情欲气息时,温暖伸手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