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铁青的同时,王氏眼中寒芒一闪,叉着腰,不住的踩着王惠的脸,骂道:“别跟我说田产,要是抡起田产来,这清河村的七成产业都是以前曹家的,你是吸着曹家的血,做你的王大少爷。少爷?咯咯。听着到是挺威风的。但指不定背后骂你的人比骂我的还多,当年多少人看着你跟着曹禅的屁股后边一声声少爷少爷的叫着。”
“吸干了曹家的血你还像条狗一样的冲过来,不就是为了洗刷你以前做奴才的耻辱吗?欺负以前的少爷,就显得你高高在上了?告诉你,做过奴才的人,一辈子都是奴才。就算是站着,你的骨头都是弯的。要想做少爷,下辈子吧。”
厉声喝骂,不住的踩踏着王惠的脸,血肉模糊王氏都不解气。想想以前曹禅怎么受这条狗欺辱的。王氏心中就有一万次想要宰了这条狗的念头。
泼妇骂街,骂的人换不了口也就罢了。踩着王惠的脸,王氏根本就没有让王惠回话的机会。
曹禅一边半拥着曹母,一边面上带着笑看着王氏的彪悍。在记忆中,曹禅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家道中落后,就靠着王氏的这股彪悍,与李家的帮衬,才有几人的他曹禅啊。
不过片刻,王惠就已经被王氏踩踏的不成*人形了。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那边十余个农夫中,总算是走出了一个人来,哆嗦着对王氏轻声道:“妹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您看是不是高抬贵手,放了惠少爷这一次吧。”
“少爷?咯咯。”王氏仿佛是听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咯咯的笑着。随即,却是面色一冷,森然道:“没听见老娘刚才的话吗?这崽子就是条狗,还是条不能看家护院的狗。”说着,王氏手指着那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曹禅,眼中闪过一分柔色。王氏冷声道:“看着,看着他,那是我男人,他带着百八十号的人来了,再加上我李家,从今个儿起清河村这一带,再也不是王家能够只手遮天的了。曹家,曹家迟早会站起来,比你想象的要高大许多倍。”
“现在你叫他一声泥腿子。我就暂且放了他一马,如果不从,老娘就一刀剁了他。”王氏紧绷着一张俏脸,冷然道。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水,才有这样的森冷。
本来皱着眉头,以为王氏做的太过了,毕竟现在的他们暂时还没有把王家连根拔起的能力。但看着王氏紧绷着的俏脸,饱满的胸脯因为心中的委屈愤怒,而不断起伏着。曹禅生生的收回了脚步。
“任她了。任她泄吧。有什么事情,做男人的扛下来就是了。就算是与王家全面冲突,他曹禅也不是怕了。”眼中寒芒一闪,曹禅低着头对着曹母道:“娘啊,您看着,您睁开眼睛看着,仔细的看着。当年的王家,我们曹家的仆人,是怎么从曹家手中夺去了富贵。迟早,迟早你儿子会帮曹家讨要回来的。今天就是第一步。”
“兄弟,我听着好像不太对劲啊。这曹家与姓王的有这么大的仇恨?”许蛟与陈蜿站在一起,莫名的看着王氏的彪悍作为。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知道王家还有着清河村的七成田产都是曹家的,就连现在的李家以前也都是为曹家看家护院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曹家突然一夜之间大变,落魄了。王家则富裕了。现在看来,是王家算计了曹家的家财。并且要把他们以前的主人全部置于死地啊。”陈蜿带着怒气,沉声道。他当然不会说,曹禅以前是个放荡子啊,什么的。毕竟眼见为实啊。现在的曹禅哪有点放荡子的气派。那整个就是江湖豪杰了。
“以奴欺主?该杀。”许蛟眼中寒芒一闪,森冷道。
“等一下如果起了冲突,你们就抽出兵器,杀多少是多少。死了算曹爷的。”陈蜿沉着声,点头道。
“听见没有?眼睛放亮点。”许蛟对着身前身后的数十名大汉,轻声喝道。数十人的气势立刻一变。变得如许蛟一样森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奴欺主。那都是丧尽天良的。而恰恰,他们这些人也都是用了随从的身份跟了曹禅的。又是曹禅给了他们生的希望。自然,就更加的感到愤怒。对王家的愤怒。
无声的咆哮,在这数十人中散开来。仿佛应和着曹禅的说词。曹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