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禅掀开胸前的衣服,把其中一把郑重的放在了里边。紧贴着胸膛,一阵阵凉意从匕上传来,一阵阵森冷的同时,曹禅却异样的感觉到了一阵温热从心脏内升起,一股安心的气息缠绕着曹禅的身心。
乱世,乱世,除了家人,就是兵器最可靠了。
“兄弟,为什么把鞘给仍了。把没敲的匕放在胸口,小心刺伤了自己。”陈蜿也选了一把,紧紧的捏着另一把,与那柄剑一样都爱不释手。
不过,他看着曹禅把没带鞘的匕放进胸口,关心道。
“如果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带鞘的匕,恐怕连拔出鞘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放着,我安心。”曹禅神色不变的道。
陈蜿一愣,随即暖暖的看着曹禅,他体会出了曹禅的那份心,似乎曹禅都不曾安心。与他比起来,曹禅也似乎是活在一个更加险恶的世界,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但又不张扬。那淡淡的冷意与戒备心,在初见的时候,陈蜿就已经感觉到了。
只有到了那个家中,在昨晚与王氏,与曹母一起的时候,陈蜿才感觉到曹禅的人不是冷的,曹禅的心也是温暖可靠的。
“有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机会拔剑的。”陈蜿笑了笑,对着曹禅道。
曹禅心中一暖,这个人还是那个热心又不笨的陈蜿啊,即使是当了亡命之徒,也有了一份随时准备杀人与被杀的心。也是如此。
曹禅笑了笑,拍了拍陈蜿的肩膀,道:“认识了你这个兄弟,是我的福分。”
“嘿嘿,兄弟要是这么说,认识你也我的福分啊。不然我陈蜿还在家中插秧呢。”陈蜿嘿嘿一笑,很机智的道。
“哈哈。”曹禅哈哈一笑,“是极,是极。你我兄弟相互依存就能走的更远,飞的更高。”
两人气氛融洽的说着话,少一时,张碎走了回来。对着曹禅一鞠道:“壮士。车找回来了,是一辆驴车,上边放了稻草。”
“别叫我壮士了,称呼我一声曹禅就是了。”曹禅笑了笑,转身指着墙壁上,那些挂着的一件件足有数十把的未完成的长矛道:“把这些都装载下来。”
曹禅。张碎目瞪口呆的看着曹禅,这两个字是如雷贯耳啊,败家子,放荡子。窝囊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边传言把曹禅这个人都描绘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物。
而曹禅居然在他的店铺里购买兵器?说出那一番杀你全家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所谓三人成虎,谣言都不可信?
妈的,谣言果然是不可信,这家伙像是个窝囊废吗?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灭掉我全家,那我岂不是窝囊废都不如了?
“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这时,陈蜿一声怒吼。张碎看了眼曹禅,一阵心虚,真是昏了头了,居然以为这个杀神是个窝囊废。一哆嗦,张碎赶紧点头哈腰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