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以为冯诗画心里原本就对自己有旧怨,正好酒店门口修路影响了生意,她借故发泄不满。
“水上乐园项目时间紧任务重,不管遇到任何阻碍这条路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好。”陈青云笃定口气表态。
钱爱军忙“俯首帖耳”附和,“好的好的,我马上给工程队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无论如何不能影响工期。”
说完,钱爱军挂断电话。
立刻又拨通了工程负责人的电话厉声警告:
“你们工程队要是因为人为因素耽误工期,到时候影响工程款的支付你们可不能怪我们镇政府领导没及时提醒!”
提到工程款,工程队负责人脑子里立马敲响了警钟!
他手下几十个兄弟跟他做工程,大家伙天天日晒雨淋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吗?
放下电话,工程队负责人径直走到冯诗画为首的酒店众人面前,好声好气跟他们商量:
“麻烦各位兄弟让一让,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有什么大家好商量嘛,我们会尽快把酒店门口这段路修好,还请各位配合。”
“配合?”
冯诗画冲工程队负责人扫了个眼刀,冷笑道:
“你们这帮人二话不说一声就把我们酒店大门口这条路给挖了,让我们还怎么做生意?要么你们现在把这条路重新填好,要么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冯诗画这番话获得身后酒店众员工一致赞同,大家七嘴八舌发泄不满:
“你们凭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把酒店门口的路给挖了?”
“拆迁之前正俯还贴个拆迁公告提前告知呢,你们这么做根本不合规矩!”
“再说你把酒店唯一的进口给挖了,我们酒店还怎么营业?没法营业造成的损失谁来赔偿?”
“还想要我们配合?做梦!”
身后员工说出的每一句都恰好说中了冯诗画的心坎上。
她刚从看守所放出来,本不想招惹是非,却没想到自己退一步竟被人踩在头上拉屎?
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看到工程队负责人一脸难看站在面前,冲他挑了挑下巴冷冷道:“今天这路你们必须给我填回去,否则…..”
否则怎样?
冯诗画没说,但她眼里闪出的凶狠目光让工程队负责人心中一寒。
工程队负责人百般为难。
继续修路,意味着工程队必定要跟飞腾酒店这帮人发生冲突,不把这帮人赶回酒店道路根本没法修。
停止修路,意味着工程的工期一旦被延误,就像钱爱军副镇长刚才说的,“影响了工程款的支付可不能怨镇政府领导。”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工程队负责人脑子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做出决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不能因为有人阻拦就放弃已经做了一半的工程?
他走到冯诗画面前,最后一次跟这位年轻貌美的女老板商量:
“能不能请冯老板和你们酒店的员工回避一下,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把酒店大门口这段路修好。”
冯诗画怒了!
真当她冯诗画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吗?
她一挥手臂冲身旁的酒店保安下令:“今天你们保安队几个人把这块地给我看好了,谁敢再挖一块土,给我往死里打!”
身后膀大腰圆的保安齐吼吼应了声,“是!”
工程队负责人见此情形也恼了!
“哎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理啊?”
“我这低声下气跟你们说半天没听见怎么的?”
“这可是东湖镇政府重点项目,你们这样阻挠施工是违法的知道吗?”
“赶紧给我让开!”
一个挥舞着胳膊叫嚷着让大家都让开,一个却明令酒店员工:“今天谁要敢退后一步全年的奖金一笔勾销!”
工程队的工人们见酒店一帮人如此嚣张纷纷撸着袖子过来给工程队负责人助阵,两边人马骂骂咧咧互不相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
就看见一名身穿姜黄色工装的工人突然被打躺倒在地,捂着脑袋大声喊,“他打我脑袋,哎呀我的脑袋出血了!”
这还得了?
自己的工友居然在眼皮底下被人打了?
原本就窝了一肚子邪火的工人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个抡起拳头跟酒店的员工们厮打起来。
冯诗画见对方居然敢动手更是气的头顶冒烟。
她在几名保安的保护下,站在一旁高处冲着打成一团的几十号人扯着尖锐的嗓音大声喊:
“给我狠狠的打!一个也不准放过!打伤了老娘付医药费打死了老娘赔钱!”
“这帮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跑到我飞腾酒店门口来撒野,今天就让你们看看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没人知道。
但是警察很快接到报警信息赶来后,二话不说把酒店参与打架的员工和工程队参与打架的员工一股脑抓起来。
半小时后。
钱爱军一脸“慌张”闯进镇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