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拟吗的,来之前不知道打电话吗?”
乔成东深吸一口烟,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后,朝着门外吼了一句。
“我打了电话你不接啊?而且还把手机关机了。”
门外狗剩委屈的回答着。
“草,老子在……在睡觉,你打个鸡儿啊!”
“不知道老子今天挨了一顿打,心情不好吗?还打来电话!”
乔成东原本想回答不知道老子在昆,可想到周燕已经被自己弄死,要待会狗剩没看到周燕,下次别人报失踪就怀疑到自己这儿,于是连忙改口着。
“哥,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可现在十万火急啊!我不找你这个当家的,我还能找谁?”
门外的狗剩听到这话,更加委屈了。
“先等着,老子洗个澡穿衣服再说。”
乔成东连忙找个借口,然后把周燕的尸体拖到客房。
他想想还是不太保险,怕狗剩这个莽莽撞撞的家伙说太累,跑到客房去休息。
乔成东搬起席梦思床单,将上面几张床板搬开,然后顺着间隔的横梁缝隙,将周燕塞到床底,重新合上席梦思床垫。
他这个床是实木边框,整个床的四边都用来支撑受力,而不像那种四角木床,光靠四只脚支撑,中间空出来一大部分,可以让人顺着地板钻进床底。
周燕被塞进床底,那从四周围根本无法看见,除非把席梦思大床给拆出来。
“周燕啊周燕,都怪你说话太冲,让我失去理智才失手杀了你!”
“下辈子记得说话注意一些,不要动不动就去羞辱男人那玩意,真的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乔成东看着严丝合缝的大床,有些失落、又有些感伤的感叹一句。
他明明杀了周燕,却没有一丝丝畅快感,相反更多的是难过和恐慌。
大家在一起凑活过日子也有七八年时间了,就算是一条狗死了,也该有感情才对。
哪怕他们平时吵吵闹闹,甚至一言不合就动手,却从来没想过杀过对方。
这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乔成东是万万没有料想到,也没有心里做过设想。
“哗啦啦——”
为了糊弄狗剩,乔成东专门跑去卫生间,开着冷水冲到自己身上。
脑子里他一直在思索着,该怎么处理周燕的尸体,同时还不能让别人发现。
最好不用抛尸,而是制造自然死亡现象,那样乔成东就不用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也不用吃花生米,甚至去牢里蹲一辈子。
“哥,太阳都晒到屁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现在很多经销商打电话给我,要求让我明早快点补货,我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道找谁调货才好。"
“假如我是负责人,我都跑去富县制药厂,跪下来求李总给我们药液了!”
“要不你去求一下李镇长吧,只要态度诚恳一些,哪怕被他羞辱也要忍气吞声,我相信就凭大舅哥的关系,他还是原谅你,并且给你一些药液的!”
狗剩一进门,看到头发湿漉漉的乔成东,急不可耐的说着关于药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