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玺果真给她拿来了半株万年人参来,云瓷又惊又喜,当即就表示要拿出银票谢对方。
为了不让她怀疑,傅玺只好收下。
“外头现在都在议论你,这里不是休养的地方,先回去吧。”
云瓷点头。
一炷香后,云瓷脸上蒙着纱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软轿,一路抬回了宅子。
走在大街上她不经意间露出的伤叫人心惊不已。
“陆二少夫人竟伤得这么严重,太可怜了。”
“哎,作孽啊,陆二少夫人的命怎么这么苦。”
在无数人的同情,怜悯,还有悲愤中,云瓷就这么被抬回了宅子,大门紧闭,侍卫叮嘱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打搅。
一时间,陆家再次被人骂得个底朝天,还有不少百姓在门口扔臭鸡蛋,吓得管家躲在门后,连面儿都不敢露。
陆砚辞得知此事后,脸色瞬间阴沉沉:“京兆尹怎么会这么巧在附近巡视?”
而且,他和京兆尹有些交情,按理来说京兆尹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祖母难堪的。
“世态炎凉,他必定是见陆家落魄了,故意往上踩一脚。”陆老夫人气得不轻:“我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陆砚辞赶忙安慰起陆老夫人,道:“祖母先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一趟京兆尹府上打探消息。”
“外头人人都传咱们见死不救,虐待孙媳,二郎,你可知祖母心里有多苦?”陆老夫人眼眶泛红:“云瓷此次回来,多次起。
他不知云瓷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生下这个孩子,一旦有了孩子,云瓷就有了牵绊。
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儿,可以解毒,日后再也不必被太后束缚。
可对云瓷来说,便是一辈子的事。
万一,日后云瓷有了心仪之人,孩子便成了阻碍。
傅玺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无声地叹了口气,正想着云瓷探了脑袋过来,抬手就握住他的手腕细细摸索起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的鼻尖是淡淡的女儿馨香,还有一股子药香味,两种不同的味道揉合在一块,竟出奇地好闻。
傅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耳尖涨红。
“还好,暂未发作。”云瓷抽回手,转头又要去翻阅书籍,傅玺忽然递给她一只蜜罐,打开露出里面腌制好的蜜饯。
云瓷眼眸瞬间亮起来,她正觉得嘴里没味呢,毫不客气地捡起一粒丢入嘴里,入口酸甜,极好吃。
“这是来时在大街上看见不少人买,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他的解释落入云瓷眼中,就是讨好,云瓷笑眯眯点头,将一整罐子抱在怀中:“味道极好,你有心了。”
末了又解释了一句:“我会尽量翻阅书籍给你找解决的法子的,有我在,你死不了!”
傅玺顿时哭笑不得,只能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傍晚,丹雪阁就派人送来了一枚金灿灿的免死金牌,云瓷欣喜若狂,对着金牌就狠狠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
“这可是宝贝!”
关键的时候能救命,她有了金牌连底气都不一样了。
“江老将军戎马一生,在边城打仗时曾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在城内城外威望很高,更是当今皇上的外祖父。”傅玺语气温柔地解释。
云瓷点头,知道江老将军对她而言就是大靠山。
靠山这东西,不怕多,越多越好,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用场了呢。
她将金牌收入怀中,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傅玺就这么在门口守着,这一守便是整整一夜。
疾风有些好奇,明明主子已经有了解药,为何还要闷闷不乐呢,他来到傅玺身边:“主子是在担心什么?”
傅玺摇头。
他当然盼着云瓷生下这个孩子,可若是那样,他欠了云瓷太多太多了,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但若是云瓷生下这个孩子,傅玺会用一辈子去补偿云瓷,不论将来云瓷有任何要求,他都会妥协。
次日一大早
陆家来了好几拨人来探望云瓷,可惜都被拒之门外了,陆家不气馁,每次来都会带着极上等的药材来。
前两次都吃了闭门羹,第三次是陆砚辞亲自出来的,不过他刚一露头,就被无数百姓指着鼻尖辱骂。
“这薄情郎怎么还好意思来呢,不知羞耻!”
“多亏了陆二少夫人福大命大,否则真要被得逞了。”
陆砚辞是强撑着身子出来的,走路都需要搀扶,正是虚弱的时候,为了陆家名声不得不出来,这会儿被人指着鼻尖辱骂,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几次想扭头就走,但还是忍住了。
“二少爷。”
京兆尹忽然出现在眼前,他眼眸一眯上下打量对方:“二少爷的伤既然还没有好,就别逞强了,二少夫人还在养伤也不便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