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脉深处。
某处僻静的洞穴内。
一个生得鳄头人身,身材足有丈许高大的妖兽,此刻正跪在一个粉色纱幔前。
透过薄薄的纱幕,烛火跳跃映照出一幅曼妙诱人的剪影。
那妖娆的曲线与轮廓无不挑动着那鳄头妖兽的视觉神经,让其血脉喷张。
“胡娘娘,鳄祖托我给您带句话。”
那鳄头妖兽喉结滚动,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开口说道。
纱幔背后的娇躯在柔和的光影中款款转动,随之飘出一缕如丝般妩媚的声音。
“哦,那头老鳄说了什么?”
鳄头妖兽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沉声道:“鳄祖说桂州之事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如今整个桂州镇妖司的人手都被牵制,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此言甫落,胡娘娘忽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犹如酒香般醉人心脾,使得鳄头妖兽都有些头晕目眩。
“暂且不论如何去对付江继生,单说那镇妖京距离桂州也不过六七千里地。
一旦桂州发生变故,镇妖京的救援必定迅速抵达,那时谁能抵挡得住他们的雷霆之势?”
鳄头妖兽听罢,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笃定的自信笑容。
“胡娘娘不必忧虑,老祖自有周详计划。”
它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
那魁梧的身躯渐渐变得挺拔起来,硕大的鳄头几乎触及洞穴顶部的岩石。
“不知胡娘娘有多久没有出过这凌云山脉了?”
鳄头妖兽这时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那千年狐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当年与那江继生一战,算下来也有个几十年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鳄头妖兽再次将目光落在纱幔后那道曼妙的身躯上,显得肆无忌惮。
“如今大元百余州之地皆有我妖族的身影,而桂州不过是情况稍微严重一些。”
“当年镇妖司甲子斩妖虽然屠戮了我诸多妖族,但却并未动摇根本,反倒是镇妖司自己元气大伤。”
“更何况现在大元正在与大瑄皇朝交战,双方打得火热,战事胶着之下自然是无暇他顾。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我等妖族的处境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
“若不趁此大好时机动手,难道要等到大元收拾完了外敌之后,再回过头来解决咱们么?”
说到这里时,鳄头妖兽眼睛骨碌碌一转,又添了一句。
“最近得到了消息,京城的瑾王不远万里来了桂州。
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老祖已经决定了,便先从这瑾王开刀。”
瑾王唐晔在京城的地位尊崇,更是手握重权之人。
若是他死在桂州的话,京城那边一旦得知这一消息,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但妖族已经深谙人族贪婪的本质。
它们知道一旦瑾王身死,各方势力要做的第一件事并非是为他报仇雪恨。
而是瓜分瑾王遗留下来的利益。
因此对于妖族而言,此举或许能成为搅动大元格局,趁乱取胜的一大契机。
在鳄头妖兽说完之后,纱幔后的千年狐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见对方似乎还是没有动心的打算,鳄头妖兽又加重了筹码。
“胡娘娘,此番并非只有我老祖出手,它老人家还同时将消息传给了其他几位妖尊。”
“妖尊的实力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在这小小的桂州之内,还没有人能够挡得住。”
一番话语掷地有声,千年狐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从纱幔后款款走了出来。
肤白胜雪,乌丝如瀑,眼波流转,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