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日嘉敏公主一出牢狱,便来长春宫给太后请安,只是太后不耐,随意敷衍了几句便将人打发出去了。
此事应该与嘉敏公主无关。”
孝仁太后扶着额头,神色略带痛苦。
身后的嬷嬷见状,立刻上前,灵活的手指在太后的太阳穴和后脑处按压。
“母后可是头疾又犯了。”
独孤轩一脸关切,“这太医院的御医都是做什么吃的,区区一个头疾都治不好?母后身子不适,切忌操劳。
至于暗线一事,就交给儿臣去处理。百里家的女眷我已经派人盯梢了,若百里寒真的将东西交给了她们,十有八九就在百里玉珍手里……”
孝仁太后眯着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辛苦我儿了。如今让嘉敏和亲的路子行不通,便只能委屈我儿先娶了嘉敏。
将你的身份过个明路,光明正大为你在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
独孤轩却有些犹豫,“可我的长相与母后有五分相似,贸然进入众人视野中,只怕惹人怀疑……”
孝仁太后轻笑,“放心,我久居深宫,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再说,这世间毫无血缘却长的相像的人也不在少数,不会有人将你我联系在一起的。
等到嘉敏肚中怀了我们独孤家的血脉,再铲除宣和帝。
庆和帝的骨血,这些年哀家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些旁宗血脉,和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等到宣和帝一死,哀家便扶植小皇孙登基,这天下终归还是会回到我们独孤家的手中。”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
此刻已是深夜,明月高悬,星光点点。
秦念之被宣和帝带着,在宫道上慢悠悠地闲逛。
闲杂人等早被清退,侍奉的宫人也远远避开,寂静的深宫中,只有这两人,仿佛连时间也变得慢了下来。
直到走到了一处观赏亭中,凭栏处能瞧见一汪碧波碎闪的湖水,湖边还停着一艘画舫。
秦念之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陛下?原是要来湖中赏月吗?倒是清雅,只是……这船稳吗?”
宣和帝早已看穿她,“放心,有朕在,绝不会叫你落水。”
秦念之这才登上画舫,画舫中央的茶几上放着水果点心,旁边还有两壶清酒,茶几边上还摆放着两把舒适的扶手椅。
画舫渐渐朝着湖心开去,宣和帝将人安顿好,又亲手剥了橘子,递到她的唇边,“尝尝,这是淮南新进贡的柑橘,沁甜多汁。”
这般体贴殷勤,让暗中守候的玉白夜影等人简直惊掉下巴。
秦念之要伸手去接,宣和帝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指尖,又放在唇边亲了亲,“芝芝要尽早习惯才是,毕竟从今往后我们可是最亲密的人了。”
尽管早有准备,可这进展未免太快,秦念之被他的举动震得不轻,木愣愣地吃下了唇边的橘瓣。
满脑子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湘禾给的话本子里好似也有过类似的情景。
“甜吗?”偏偏宣和帝还在耳边吹气,追问甜不甜……
这……这分明是自己该干的活啊,角色是不是有些颠倒?那自己应该怎么接?
秦念之记性很好,很快便想起下面的台词。
一张俏生生小脸板得紧紧的,严肃地点点头,“甜,很甜,但没有你甜。”
宣和帝一愣,还没做出反应。
便听见“噗通”一声巨响。
船尾溅起巨大的水花。
秦念之寻声望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玉白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两手扒在船舷上,一脸心虚尬笑又一言难尽地瞅着自己。
“哦,没事,没事,属下一时脚滑,没站稳掉下去了。”
刚想爬上船,就瞧见陛下森寒的眼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自己好像坏了陛下好事,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船头处的夜影,脚尖轻点飞身到船尾,一脸漠然地看着屡屡在生死线上反复跳跃的队友,顿感无奈。
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直到白玉那张憨傻的脸再次沉入水中,夜影这才转头看向秦念之,“秦大人继续。”
宣和帝也不满地扳过她的脸,“他水性好得很,不用理他,继续。”
宣和帝又凑近几分,清俊的面容骤然放大,两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秦念之紧张地吞吞口水,往后缩了缩,“继……继续什么?”
“你刚才夸了朕甜,下一步,是不是该尝尝了?”
秦念之还在努力回想话本子中的细节,便被宣和帝一手按住后脖颈,一手掐住腰肢,完全不容自己退缩。
粉嫩的唇瓣被猛地擒住,炙热的呼吸交缠着,麻酥酥的触感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