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别的地方哪里都丑。
毛家三兄弟的身高虽有高有矮,但高矮分明,比例得当。而这个女人,你根本无法说出她到底有多高。
她一个肩膀高高耸起到头顶,一个肩膀垂到膝盖部位,双手极长,有手臂的一半左右,而她的双足却又出奇的短,比三寸金莲还要短,只有一寸五。
单凭这不对称的四肢,就已经够难看的。
更何况,她的脸。
这张脸就像是用世间最丑陋、最恶心、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糅杂在一起,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嘴巴不想嘴巴……
江渔忍不住想呕吐。
他真的吐了,吐到胃都抽筋了。
看一次吐一次,每当看上一眼之后他马上转过头去,却不知为什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吐。
人呐,就是这么奇怪。
绝美的人儿会一次又一次的看,绝丑的人也是一样。
毕竟,这世上能长成这样的丑人,实在是不多见。能长成这样,也算是有本事的。
江渔还能撑到现在,关键就在于还有个邀月。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极美,一个极丑。
恐怕这世上,最美和最丑的女人集中在了一个地方。
江渔每当看了那丑女之后,再看一看邀月的脸,至少要盯着瞧上一分钟,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
同时,江渔亦感到奇怪,这个女人到底什么人?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密室内?她与邀月又是什么关系?并且,一个死人为何不入土为安,而是让她一直这么站着这里?
有人会问,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为何尸体为何没有腐烂?还能如此保存完好?
问这个问题的人,一定很少看武侠小说。
在神奇的武侠世界中,让一个人的尸体保存很久,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可以通过某种神奇的药物保持永不腐坏。
江渔当然不会奇怪这些。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待在这里虽然暂且安全了,但如何出得去?邀月躺在地上看上去似乎非常的平静,但气息微弱,处境实在不容乐观。
“喂!你不会真的死在这里了吧?”
“我的奇经八脉还被你封着没有解开,你若是死了,我岂不是每天都要被疼痛折磨一遍?邀月啊邀月,莫非我江渔上辈子欠你的吗,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可惜江渔无论说什么,邀月也没有任何反应。
江渔好不绝望。
忽地,他灵光一现,心想:邀月想必知道自己的伤势很严重,躲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可是,她为何还非得要来这里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
想着想着,他再次朝着四周望去,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可惜什么发现也没有。不知不觉,他又朝那个丑女望去。
他很痛恨自己的自虐行为。
“哇”的一声,他再次反胃的呕吐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吐的,吐的全是酸水。
吐完之后,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来。
“既然别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那一定系在这个丑女身上。”为了一线机会,江渔捂住自己的双眼,朝着那丑女走去。
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丑女的手臂。
他实在不想再吐了,闭着眼睛,伸手在那丑女的身上到处乱摸,然后,在其怀中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方盒。
江渔马上将其拿着,背过身去。
那方盒赫然乃是碧玉打造,雕琢精致,仅凭这盒子拿出去只怕都价值不菲。
江渔打开那玉盒,就见里面摆放着一枚药丸。那药丸晶莹剔透,只有小拇指大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吸上一口,顿时都感到精神气爽。
江渔大喜,看来邀月之所以躲在此处,想必正是冲着这枚丹药而来。奇怪的是,如此灵药为何之前未曾拿走?
不及多想,他将那枚丹药塞入了邀月的口中,将方盒塞入自己的怀里。
虽然他曾和万春流学过几天医术,对于一些药材有着了解,可对于这枚丹药是那些药材炼制而成,却一无所知。
这枚丹药到底有没有效果,他也不甚清楚。
他只知道,这枚丹药是唯一的希望。反正邀月都已经这样了,且做死马当成活马医。
那丹药入口即化,很快就被邀月吞服体内。江渔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可惜的是,邀月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一丝也没有。
她平静地躺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具安详的尸体。m.
江渔盯着邀月看了整整一个时辰,只好选择放弃了。事到如今,邀月是指望不上,看来只有自救了。
首先,想到的当然是穿墙异术。
浮光闪烁,他朝着一面墙壁钻去。谁知眼前一片漆黑,知道时限内无法穿过去,他只好把头拔回来。
休息过了冷切时间,他再尝试另一面墙。
结果,四面墙壁全部尝试完,周围全都是实心的,根本无法穿越出去。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这“穿墙异术”真是个鸡肋,关键时刻一点作用不起,难道自己就这么被困死在这里不成?
现在的他腹部空空,全吐完了,顿觉饥饿难耐。
多次使用穿墙术,也令他真气消耗严重。
真是又累又饥,苦不堪言。江渔彻底泄气了,靠在墙壁上,垂头丧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就听见上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邀月,江渔,别以为你们躲在这里,我便不知道,还是赶紧出来吧。”
怜星的声音!
江渔心里“咯噔”一下,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糕的?
那怜星本就非常聪慧,想必四处寻找无果,终于还是想到了他和邀月并未逃远,而是就在附近。
或许,她未必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脚下,但只怕很快就能找到。
“江渔,你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一直伴你身边的铜先生就是邀月,昔日你爹娘就是被她逼死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把她杀了,我可以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