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番外 温衍x江柔[1](1 / 2)

你撞我心上啦 慕拉 0 字 6个月前

 番外温衍x江柔

01

江柔和温衍认识的时候,温衍还不叫温衍。

他们都是从出生就没人要的孩子,一个在医院被丢弃,一个在路旁垃圾桶被好心人翻到。

他们没有姓没有名,将他们收养在福利院的院长就让他们跟自己姓江,女孩名字里带个“柔”,男孩名字里带个“衍”。

所以在成为温衍之前,温衍叫做江衍。

大家总喜欢喊他“阿衍”。

他和江柔说不上到底谁大谁小,具体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院长就将他们的生日定在被送来的那天。

温衍大一天,江柔小一天。

生命最初的五年里,江柔每天都和温衍在一起,虽然几乎没离开过福利院,身上穿的都是好心人捐赠的衣服,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靠同情和施舍……

但他们很开心。

每年都会有符合领养条件的叔叔阿姨过来福利院,挑选自己心仪的孩子带回家,成为他们的家人。

很多孩子都盼望着自己能早日去往新的家庭,有新的爸爸妈妈,开始新的生活。

江柔也想。

她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有爸爸妈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在温衍被领养之前,有一对长居国外的老夫妻看中了她,喜欢她的乖巧和懂事。

可是她不愿走。

江柔虽然小,但也已经懂了事,知道出了国,就很难再见院长奶奶和温衍一面。

她舍不得。

老夫妻见孩子这个抗拒,就放弃了这个选择,重新选了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小姑娘。

几天后,温衍也被领养了。

领养温衍的夫妻很年轻,妻子怀着孕,看着就很温柔。

小时候的温衍总不爱说话,江柔把自己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蝴蝶结发夹送给他,当作离别的礼物。

温衍这时候,也只说了声:“谢谢。”

江柔知道温衍去了新的家庭一定会过的很好,她该为他开心,可是她却偷偷哭了好久。

送别的时候,她躲在窗户后面,看着温衍坐上新爸爸妈妈的车。

院长奶奶说,他们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小小的江柔懵里懵懂,不懂深意。

五年后,江柔十岁,被一对中年夫妻领养。

夫妻两年近四十,无法生育,江柔刚到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对她特别好。

院长经常到访,确认江柔过得好,才安心让江柔留下。

后来,江柔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虽然她才十岁,可有女孩本身的敏锐和直觉,她总觉得自己洗澡的时候,有人在看自己。

接连几天,江柔都有这种阴森森的感觉,她很害怕。

在一天吃饭的时候,她跟自己的养父养母说了这件事。

养母有瞬间的错愕,接着目光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养父身上。

养父埋头喝酒,喝完又给自己斟上一杯白酒。

江柔尚且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低头吃饭。

养母假笑几声,让江柔别瞎想,肯定是错觉。

江柔顺着点头,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后来再洗澡,她就不去卫生间淋浴了,打了热水到房间里用盆洗。

虽然很麻烦,可是这样安心许多。

江柔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十岁过后,江柔开始发育,胸脯开始有了明显的曲线变化。

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比同龄人看着有线条。

这年的夏天,雨水特别多。

夜里总爱打雷。

其实江柔并不怕打雷,可突然一声雷声下来,房门就被敲响。

江柔瞬间清醒,心提起来,颤着声问:“谁——”

“是我,爸爸。”

门外是养父的声音,江柔的心放下来,问:“爸爸,怎么了?”

“没什么,打雷了,爸爸怕你害怕,要不要爸爸陪你睡觉?”

“没事的,我不害怕。”

“雷声这么大,怎么会不怕呢。”

紧接而来的是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江柔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看着那个被拧动的门把,所幸,她反锁了门。

她不知道自己的警惕是源于什么,但她就是在这瞬间觉得害怕。

“这孩子,锁什么门呢。”

养父絮絮叨叨的,大约是门打不开,又怕吵醒在睡觉的养母,便走了。

江柔却再睡不着。

她怕是自己想多,也许是养父真的只是担心自己。可是她又怕养父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毕竟这段时间来,他总盯着她发育的胸脯看。

没过多久,生意不景气,养父母做小本买卖的,一时间亏了不少钱。

养父开始在家酗酒,养母每天骂骂咧咧。

江柔每天从学校放学回来,吃了饭就躲进自己房间里。

开始养母只骂养父做生意做亏本,后来就开始骂在房里写作业的江柔。

骂她只知道在房间里,只知道吃吃喝喝,不会出来帮忙做点家务,骂她费钱。

江柔在房间里直发抖。

她根本不敢出去,她怕面对养父那种可怕的眼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养母找到赚钱的门路,去了趟外地。

家中只剩江柔和养父。

江柔开始很早出门,很晚回来,早晚饭宁愿都不吃。

养父还是每天喝酒,但是喝完都能睡上一整夜,等醒来,江柔都不在家。

直到周末。

江柔一早就收拾书包想去外面看书,结果刚出房间门,就碰上了难得早起的养父。

她一时间慌了,连忙往房间里躲。

可惜门还没关上,养父就大力推开进了来。

“小贱蹄子每天见我跟见瘟疫一样,你躲啊,你再躲——”

养父大约是昨夜的酒劲还没过,抽出裤腰上的皮带就往江柔脸上抽。

江柔瞬间被带倒,摔在了地上。

养父挥起手,一下一下地把皮带抽带江柔纤瘦的身体上,嘴里止不住地骂着难听的话:“臭婊·子,自从你到我家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

“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你真是个扫把星!”

“天天躲着老子,老子还不想看见你这张臭脸——”

江柔被抽打得蜷缩在一团,她咬着唇,无声掉着眼泪,几天没好好吃饭,她甚至都没力气去反抗。

养父发泄完,觉得累了,就用力踹了江柔一脚,暂时放过了她。

养母是当天晚上回来的,瞧见江柔一身的伤,啧啧了几句,便再没说什么。

吃饭时候,江柔都不敢出来,养母在门外吼:“你要想死别在我家死,别给我添麻烦!”

江柔躲在房间的被窝里哭,她从一出生就被丢在垃圾桶里,但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

她很害怕,瑟瑟发抖抱紧自己,除了哭就只剩下哭。

从这天开始,养父隔三差五就对江柔毒打一顿,养母视若无睹,有时更会掺上一脚,两人一起打。

楼里的邻居每次看到江柔满身的伤,都会摇头感叹:“真是造孽啊。”

如果只是毒打,江柔还能忍受。她一直在努力找机会逃离这个家,她把自己每天的早餐钱省下来,准备买一张离开这座城市的票。

她攒钱攒的很辛苦,这样的毫无征兆的毒打也忍受了好几年。

终于,十五岁那年。

家中没人,江柔在卫生间洗衣服,意外发现墙壁上的洞。

她想起刚来这个家时被偷窥的错觉。

这个洞后面,就是一墙之隔的养父母的卧室。

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江柔一直觉得养父看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很怪——

她忽然全身发抖,哆嗦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走,现在就要走!

江柔丢下还没洗完的衣服,冲到自己房间,随手在书包里塞了几件衣服,然后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笔记本,里面夹着她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纸币。

每张一元纸币加起来,够她买票了。

这几年,福利院已经关了,院长奶奶回了老家养老。

江柔没有地方去,她想去找院长奶奶。

这些钱已经够她走到院长奶奶的家乡。

本来只要这样一走,就能永远逃离这个牢笼,可惜刚走到家门口,养父回来了。

养父看出江柔要跑,也看出江柔眼底的恐惧和厌恶,反手将她一推,她口袋里的纸币全都洒在了地上。

“妈的,攒这么多钱,想跑去哪?”

养父用脚把门踹上,又开始抽皮带。

江柔从地上爬起来,知道他又要打她了,转身就往窗边跑,她想跳窗,就算死了,也不要被这个男人打死。

哪知养父直接一把拽住她头发,将她甩到沙发上。

“臭丫头,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还没爽到,你就想跑?”

“要跑,也得等老子爽了先。”

皮带往地上一扔,他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冬天穿的厚,养父扯了一会也只扯开江柔的厚外套。

江柔拼命挣扎,眼泪汹涌而出,她用手指去抓养父的脸,在养父埋头亲她脸的时候她用力去推,却被狠狠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煽的江柔脑袋发晕。

养父开始拉她衣服,冬天的寒冷立即爬上她的腹部。养父恶心又扎人的胡子扎着她皮肤,她抗拒,却怎么都推不开。

挣扎间,养父开始放过江柔,直起身体解裤子,要把那恶心的东西掏出来。

江柔趁这个机会抓起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力砸在养父头上。然后她趁养父捂头的瞬间,起身跑到窗边,一跃而下。

她在五层楼,楼下有家小卖部,上面搭了个蓝色的棚。

江柔从楼上跳下来,正好摔在棚子上,受到缓冲,最后摔在了绿化带的草坪里。

楼下遛弯的大爷大妈被吓坏了,走近一看,衣衫不整的女孩还睁着眼,还没死。

小区楼下马上热闹起来,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来了。

江柔被送上救护车,她还有意识,一遍一遍地对车里的警察说:“救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