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参与者有的是结伴前来的,有的是临时组队的,还有的是贝塔站牵线搭桥的。
只有吴鸣是独自前来,并且报名后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看书,跟来看热闹的人差不多。
因此参与者们自行组队时,他没有加入其中,否则以他的颜值,还是能轻松找到队友的。
加上活动负责统计人数的员工之前不信邪,跑去雾山精神病院里“体验”了一番。
最后被工作人员抬了出来,神智有点不清醒。
诸多原因叠加起来后,最终导致吴鸣没有队友,只能独自挑战。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还有资源、人力等最大程度地利用起来。
雾山精神病院是不会允许游客独自挑战的,至少得拼团才行。
但现在是活动,吴鸣虽然没有队友,但是在他出发时,后面还会跟着直播的工作人员。
不用担心吴鸣如果被吓到后,瘫在鬼屋里无法动弹进而出现什么意外。
签了“生死状”,吴鸣把手机装在挂脖支架并开启直播后,走进了雾山精神病院。
虽然参与活动的只有一百零一人,但活动页面的观看人数却有一百万人左右。
很多人不敢去鬼屋,但是看别人在鬼屋里被吓得吱哇乱叫他们可开心了。
活动页面预设有三十个直播间。
除了主直播间随机切换镜头外,剩下的每个直播间对应每一队参与者。
观众可以自行切换直播间,选择自己爱看的参与者。
在吴鸣直播间亮起的瞬间,立即有很多吃瓜观众涌进来。
“咦?这一队怎么只有一个人啊?”
“竟然敢独自挑战,我敬你是条汉子!”
“前面组队的都被吓得吱哇乱叫,这小哥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哥长得挺帅的啊!他也是主播吗?”
“我找到这小哥的直播间了,名叫荒郊野岭小佃农,是个新人主播。”
“这主播典型的要钱不要命,为了两万块钱至于吗?”
“说不定人家胆子大呢!”
穿过阴暗的通道,吴鸣来到大厅,这里散落着不少输液瓶,地上还有明显的血渍。
满是灰尘的墙壁上,印有一个个血手印,还有指甲疯狂划过的痕迹。
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微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二楼走动。
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出来吓人,大厅就开始向游客施加心里暗示跟压力。
告诉他们这里有某种可怕的东西,说不定在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前面的人在来到大厅时,脸色或多或少会有点难看。
但吴鸣却是神色如常,他在当佃农的时候,住的地方比这里破败多了。
并且吴鸣还见过某种惨状,远不是大厅甚至整座雾山精神病院能比的。
根据现场的指引,吴鸣来到一张办公桌前。
在他伸手准备拉出抽屉时,直播间的弹幕又活跃起来。
“来啦!来啦!看看这小哥会不会被吓到。”
“之前有主播被吓得原地飞起,这小哥估计也差不多。”
“我赌一包辣条,小哥肯定蹦得比那主播高。”
“我跟了!”
“你们搁这打牌呢!”
跟在吴鸣身后的摄像小哥,在吴鸣走向办公桌时,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要拍摄吴鸣被吓到的瞬间,帅哥被吓到表情扭曲,这种反差能提高不少点击量。
办公桌因为是老物件,吴鸣在拉出抽屉时并不顺滑,需要用上一点力气才行。
抽屉发出的“咔咔”声在安静的大厅回荡,让人不由自主地担心这声音会不会引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也是鬼屋惯用的手段之一,凭借光线、声音、布景等塑造恐怖的氛围。
让游客从一开始就自己吓自己,精神始终保持在高度紧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