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
白芷全身僵硬。
她整个人像傻了一样的看着沈非晚。
心口陡然一阵慌张。
真的有那么一秒有了心悸的感觉。
这女人说她是谁来着,沈非晚?!
傅时筵的妻子。
“怎么,怎么可能?”白芷颤抖着声音,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第一次碰到她在傅兰珠宝,这女人对她的态度分明很谦逊,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会是傅时筵妻子的身份。
今天碰到她就是在奢侈品店挑选礼服。
这女人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的强势。
如果是傅时筵的妻子,怎么可能这么忍气吞声。
就连沈非迟这种货色都敢在她面前来叫嚣,沈非晚却这么低调?!
她不相信。
但是。
傅时筵没有反驳,脸色虽然一直不好。
而且仔细一想。
这个女人此刻凭什么可以在她面前这么嚣张?如不是有特殊的身份,怎么敢这么对她,这么对傅时筵?!
再一想。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傅兰珠宝,当时这女人要走傅时筵的专用电梯……
又一想。
今天在奢侈品店遇到这女人的时候,恰逢遇到了林兰荷……
白芷越想,脸越白。
因为羞愧,脸又火辣辣的红。
此刻就是一阵红一阵白。
哪怕她没有把沈非晚真正放在眼里,她就觉得傅时筵不会喜欢沈非晚,喜欢的话就不会隐婚,可真的在正主面前还是会有些底气不足,一想到刚刚她那般趾高气扬的对沈非晚……白芷此刻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到抠出一栋别墅了吧?!”林暖暖直接把白芷的内心活动说了出来。
白芷颤颤地看着林暖暖,确实尴尬到了至极。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傅时筵,试图让他给她解围。
她现在,根本下不了台。
无形的巴掌声声地不停打在她的脸上,打得啪啪直响。
她甚至不敢想象,周围那些看戏的人,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对了。”林暖暖又想到什么,她对白芷说道,“刚刚你说什么来着,说爱情里面,不被爱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白芷的脸一下红成了猴子屁股。
对沈非迟她当然可以这么义正词严,反正都不是正主。
但在沈非晚面前……
她身体哆嗦,装作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软弱无助道,“时筵……”
她娇嗔地叫着他。
想要让他帮她缓解尴尬。
“原来,我才是小三啊。”沈非晚冷笑着,“我就说傅兰珠宝这么大的活动,陪我老公上台和我老公一起应酬的人,怎么不是我?原来我才是见不得光的那个。”
“沈非晚。”傅时筵叫着她,声音微冷。
“话说是我接受的教育不一样,还是这个世界因为某些人已经变得扭曲病态?!什么时候开始,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只要打着爱情的名义就变得伟大了?就可以没有礼义廉耻,肆无忌惮地做那些下作低等的事情?!”沈非晚嘴角带着笑,声音却如刀子一般凌厉,“搁古代,像你这种行为,可是要浸猪笼的。”
“我……”白芷在沈非晚面前的气场早就蔫了下去。
现在被沈非晚指着鼻子辱骂,也毫无还击之力。
她只能装柔弱,只能装可怜。
“我刚刚解释过了,我和时筵是清清白白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来侮辱我?”白芷哭着问沈非晚,“你是真的想要逼死我吗?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能证明我和时筵的清白?!”
“死了也证明不了。”沈非晚淡漠道,“不过就是人世间少了个祸害而已。”
“噗嗤。”林暖暖又被她家晚姐这般漫不经心又带着致命一击的话语给爽到了。
就没想到,晚晚的攻击性这么强。
看着白芷那都要扭曲死了的脸,琢磨着再这样说下去,真的要把白芷逼疯吧?!
“行了。”傅时筵叫住沈非晚。
沈非晚转眸看向他,“这才开始而已,怎么就受不了?受不了怎么不早离婚?对了,白芷,你知道傅时筵为什么一直不离婚吗?”
白芷咬唇,根本不敢轻易搭话。
就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会被沈非晚往死里面讽刺。
她现在站在沈非晚面前,都像个小丑一样,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惹人笑话。
“因为傅时筵舍不得分家产。”沈非晚讽刺道,“你们之间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嘛!”
“我和时筵之间……”
“时筵时筵?!叫够了吗?!”沈非晚声音大了些,直接打断她的话。
白芷满脸委屈,眼眶盈泪。
“说了这么多,叫别人老公还叫得这么亲热,伱是真不知廉耻啊!”
“我……我和时筵……我和傅时筵很早之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