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良把抽了没两口的烟扔在地上,脚掌拧动踩灭了烟头。
“马爷,这话别人给我说还行,但是您跟我说,是不是有点搞笑了,守龙村姓张不姓马,具体怎么来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何况,我也开过会了,村里面的几个老爷子都同意了我这么做。https://www.
你不过是一个外人,管你叫一声马爷,你还真当自己是爷了!”
没想到马爷忽然暴走,一拳砸在了张泉良的侧脸上,“你狗日的,忘了你爷爷临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吗?那些外地人以前做了什么,害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你就为了一点臭钱,连老祖宗的教诲都忘了吗?
你不怕死了之后,没有脸面去见你们张家的列祖列宗吗?”
张泉良吐了一口沾血的唾沫,脸色阴沉,“一点臭钱?老东西,你知道那些外地人愿意花多少钱在我们守龙村发展经济建设吗?五千万!你见过那么多的钱吗?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守龙村为了那么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宝贝穷了多少年了?你老东西穷了一辈子了无所谓,但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呢,你也要让其他人跟着你一起穷吗?”张泉良怒吼道。
马爷又要动手。
张泉良把脑袋伸了过去,“来来来,你今天就把我打死!你就算是把我打死!我还是要这么做!”
马爷黝黑的面堂气的发白,举起来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你个不孝子孙!你知道那些外地人来了之后,又要死多少人吗?你忘了当年的...”
“行了行了!当年的事情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上面的调查白纸黑字说的很明确,就是矿井塌方死了几个人,哪有什么妖魔鬼怪!都什么年代了!还来那一套!”张泉良怒吼道。
马爷指着张泉良的鼻子,“你是要害死这村里的这几百口子人啊!”
张泉良擦了擦嘴角,再度吐了一口血水。
“少来这一套,该怎么做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行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戏班子马上就要来了!”
马爷横着扫帚,“外地的戏班子休想来我们庙会!”
张泉良冷笑,“马爷,闹一闹差不多行了。”
马爷拄着扫帚,指着张泉良的鼻子,“那你们试一试!”
张泉良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冲着身后几个年轻人道,“去,把马爷请到村部坐一会儿喝茶。”
几个年轻人上来就要抓人。
马爷抡着扫帚就打。
奈何毕竟年纪大了,力气哪里有几个年轻人的大。
马爷气的跳脚,一脚踹在了一个年轻人裤裆。
挣扎开之后,朝着台阶撞了过去,“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这是马爷晕倒之前说的话。
鲜血流了一地。
张泉良当时吓了一跳,“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背到卫生所检查一下啊!千万别让他死了,这个老东西还知道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几个年轻人背着马爷,但是几个人身子虚,背着晃晃悠悠的。
人在昏迷情况之下和清醒的时候背着的重量感不一样,昏迷状态下死沉死沉的。
王悍夺步过去,背着马爷,“带我去!”
在村子卫生所包扎之后,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还有张泉良拿着话筒讲话的声音。
马爷醒来之后摇着头,“守龙村,要受不住喽!老祖宗守了几辈子的东西,到这一辈要丢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当年的那件事又要发生了!”
两行浊泪从马爷眼角沁出,马爷闭着眼,不再说话,任由外面拼命喧嚣。
王悍一夜没睡,出了卫生所,远远能看到守龙村主干道上,来了几辆客车,从上面走下来穿着戏服的,后面还有踩高跷的,舞狮舞龙的,花花绿绿的看起来非常的热闹。
张泉良走在最前面招呼人。
村民都站在两边。
王悍回了黄肥鼠姘头家,好奇道,“不是说守龙村挺排外的吗?这看起来也不排外啊!”
黄肥鼠用梳子打理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