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虽知这副画价值连城,但对黎皇想必意义更加深厚。为表明摄政王的诚意,特地嘱咐微臣亲手将此画交到黎皇手中。”
元和帝虽心中激动,却也未再说什么,毕竟如今这画还不知真假,说什么都是为时过早。
看到此画白嫣然不禁松了口气。席间的季凌云却是微微蹙眉。想必他此刻是另一番心思,若是这画是真,即便南容献上的其他宝物有异,元和帝也不是太过在意了。
这么会儿功夫,先前匆匆而去的宫人已经领着人回来了,他带来的正是白博仁。皇上私藏的字画都收录在翰林书画院,今夜恰好就是白博仁当值,可说是天时地利齐聚了。
如今唯一让白嫣然担心的,便是哥哥能否发觉此画有假。
思虑间白博仁已经拿着画卷到了元和帝面前复命,他听命将手中的《山河锦绣图》上前放在《锦绣山河图》旁。两幅画一上一下,两相对比,当真是一模一样!
元和帝细细查看片刻,放下心来,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好。好,好。摄政王果然诚意十足,朕心甚悦。”
马哲心头松了口气,立时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公主……”
正在这时,一旁的白博仁突然开口道:“皇上,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和帝正龙心大悦,随口道:“哦,爱卿有什么高见?”
白博仁先恭敬行了一礼,而后上前,指尖虚虚点在马哲献上的《锦绣山河图》中的一处道:“皇上,依微臣之见,此处所用的仓青色,应是近年才出的颜料,此等光泽色质非当年所能比。
这副《山河锦绣图》所绘时为了易于保存,用的便是这种颜料。但若真是当年先祖所绘之画,是万万不该有此种颜料的。”
元和帝虽也醉心书画,到底并非整日沉溺之人,这等细枝末节的差距自然不能一眼看出。但被白博仁这番提醒,也回过神来了。
元和帝面色一沉,一旁的马哲后背已满是冷汗,心中闪过无数思绪,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此处有所疏漏。但事已至此,狡辩已然无用。
马哲不愧是摄政王的心腹,能被派来担此重任,自然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此刻虽心中忐忑,却也并不六神无主。
他当机立断跪了下来,难免惶恐道:“这、这怎么回事,莫非,莫非竟有人胆大包天,敢蒙骗摄政王?!
还请黎皇明鉴,摄政王的确是一片诚心,意外得到此画后视若珍宝,特地让微臣将此画带来献给黎皇。不想竟闹出如此笑话,还请黎皇恕罪。”
话都让马哲给说了,纵然元和帝胸中怒意滔天,也不能真因此事翻脸。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只得拂袖而去,一场洗尘宴不欢而散。
只得此时,白嫣然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她与季凌云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放松的笑意。
皇上拂袖而去,皇后虽安慰了马哲两句,但也不见先前的热络。马哲也不留下讨嫌,很快以不胜酒力为由回了驿站,想必是回去想补救法子了。
皇上和南容使臣都已离席,众人自然不约而同散去。离席前白嫣然看向舒妃的席位,发现其中已经不见舒妃人影,想必是跟着元和帝去了。
白嫣然与齐思敏一起往出去,齐思敏小声问白嫣然:“南容使臣自己讨了个没趣,还惹恼了皇上,灵希是不是不必去南容和亲了?”
白嫣然却也说不准,只能说如今有了一线生机。
原本板上钉钉之事,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皇上定然是要同太子一起商议的。接下来的就看季凌云能否说动太子在皇上面前吹吹耳边风了。
两人正往外走着,谷月姑姑突然出现道:“太子妃,王妃,皇后娘娘传两位去凤仪宫坐坐。”
白嫣然心头一紧,转头看去不见季凌云的身影。此时季凌云定然正寻了清净地与季承煜说话,依谷月姑姑所言,皇后似乎正寻了此时让她们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即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也段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白嫣然与齐思敏对视一眼,跟着谷月姑姑去了。
到了凤仪宫,就见皇后正襟危坐,正与身旁的人说笑。白嫣然发现自己方才想错了,原来舒妃并非急着争宠随元和帝而去,而是在皇后这里。
无利不起早,能够让舒妃连皇上都不抢,紧着到皇后这里来,想必不只是来说说话喝喝茶这么简单。
见了两人来,皇后的目光扫过两人,看着白嫣然笑道:“安王妃今日戴着这鎏金镶玉海棠并蒂步摇,本宫瞧着甚是欢喜,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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