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倒是想到一个合适人选,正是舒月。柳杏儿闯进来刺杀当夜正是舒月当值守夜,她却不慎尽心力,只管自己在外间的榻上睡得沉,自然一并被责难。
舒月也被关在吟风轩的柴房里整整三日,虽然每日饭食照送,但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小黑屋子里三日,已经让她惊惧交加。
她夜夜难眠,被柴房里的蟑螂老鼠逼的快要发疯。尤其每天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总是梦到柳杏儿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过来向她索命。
等柴房的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她几乎是如获新生。但看见进来的是白嫣然,又防备的瑟缩回了角落。经过柳杏儿之事后,舒月便不敢再小看这个女人了。
“那夜奴婢只是不慎睡着了,并不清楚柳杏儿的所作所为。奴婢是被冤枉的,还请王妃明鉴。”
白嫣然面色淡然,看不出情绪来,舒月心中忐忑,生怕白嫣然牵连自己,却听她道:“如今柳杏儿伤了脑袋失去记忆,也无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王爷顾念旧情饶过柳杏儿,但你就不一定了。”
舒月也是愕然,回过神来心中懊悔不已。与柳杏儿交好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想未能得到什么好处,如今却还连累了自己。
“奴婢与柳杏儿素日是走的近了些,但奴婢绝不敢刺杀王爷王妃,此事奴婢毫不知情,奴婢一无所知,也是被她连累。”
白嫣然突然笑了,示意素心上前将她扶起,舒月一头雾水,心生警惕。
“我相信你不会这般鲁莽,但如今只有柳杏儿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好在大夫说她只是暂时失忆,过段时日便都会记起来的。
所以这段时日就由你来照顾她,助她恢复记忆,更要小心她恢复记忆后畏罪潜逃,若当真如此,那你可就洗不清嫌疑了。”
从吟风轩出来,素心忍不住问:“小姐,舒月心怀不轨,那柳杏儿白嫣然意味深长道:“总要有空子,才能让人钻呀。”
柳杏儿如今的记忆还停留在宫里的时日,自然不记得舒月。舒月心里其实也发怵,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与柳杏儿相处。
玲珑小筑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个铁桶,柳杏儿身边更是生人勿近。缪雨哄着朱永去了厨房当差,如今正接替了巧儿往玲珑小筑送膳。
只是柳杏儿身边时刻跟着舒月,缪雨总没有单独与之接触的机会。好在她打量几回确定柳杏儿是真的失忆了,便彻底打消了撤离的念头。
留着柳杏儿终究是个祸患,只是如今季凌云已经有了防备,不好下手。她思来想去,决定从舒月这里入手,有所求而不得之人最是容易利用。
这日缪雨收了食盒正要走,正巧舒月迎面走过去,她故作不慎手下一滑,碗碟里剩余的汤汤水水撒了舒月一身。
缪雨连连道歉,舒月本就不顺心,气的推开她便往屋里去换衣裳,缪雨见四下无人注意也跟了过去。进屋后她打量一圈房中摆设,啧啧道:“舒月姑娘原也是名震京城的妙音娘子,如今这般境遇着实让人惋惜。要说情之一字,果真让人无奈。”
舒月防备的看着缪雨,问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留香居可不是一个小小婢女能去的,且当初自己是以轻纱遮面示人。白嫣然和她身边几个丫头虽然知道此事,却一直没有声张,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缪雨不甚在意道:“舒月姑娘不要紧张,这些都是朱永同我闲话时说的,我也不是长舌之人,不会胡乱说出去的。”
舒月闻言却气恼的坐在床上,赌气道:“随你吧,反正我在这里本就不受待见。”
没了柳杏儿借力,王爷又因此对自己心怀芥蒂,想要讨王爷欢心以后怕是更难,她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缪雨眼珠子转了转,叹道:“那我与舒月姑娘倒是同病相怜,当初朱永见我貌美便逼迫与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却还要受人白眼。”
见舒月看过来,她愈加真情实感,还挤出了两滴眼泪出来。
“我也想回去去家人团聚,奈何身契捏在朱永那个色胚手里,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放过我。”
舒月前世倒没注意到这个女人,只知她是管家朱永的相好,如今看来倒是个可怜人。但舒月自顾不暇,更没有那等慈悲为怀的心思,只敷衍安慰了两句。
缪雨知道此人不似柳杏儿那般好糊弄,突然太过亲热反倒让她生疑,便见好就收。
次日来的时候缪雨特地带了一盒胭脂赔罪,舒月心安理得收下了。寻常下人无故不能离府,若想要什么东西都是托了出府采买的人带回来。
但舒月不愿去求那些下人,下人们见风使舵也不搭理她。而缪雨有朱永这层关系就好办多了,舒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托缪雨买些头油脂粉。
一来二去,两人就自然而然熟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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