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刚还在费尽心思寻找红日轮的所在,没曾想她竟自己出现了,看她这样子,怕不是跟刚刚的自己一样,存在感被剥夺,所以包括自己在内,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
至于为何狗子能够看到,可能是因为身处与她一样的情况吧。
刚刚轮回大帝所做的,恐怕并不是把大阵主人所做的消除,而是短暂的把他存在感拔高,这样子水部落的族人才能够看到他,表面上他已经脱困了,实际上还在牢笼中,只不过有外人的帮助,可以暂时去外边放风而已。
想到这里,陆凡拍了拍棺材,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是的话,打一拳,不是打两拳。’
感受着腹部的邦邦一拳,陆凡已经明白了大半了,继续问道:“那我这状态还能够持续多久。”
这问题,轮回大帝来劲了,一连打了七拳,痛得陆凡连连喊停。
看样子这轮回大帝也算是给面子,帮自己延长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而狗子,则是对着陆凡开口道:“喂,她一直在问题你能不能看到她啊?”
“我看不到,你说你的名字叫红日轮,可还记得自己的出身?”
狗子代为传话:“我是水部落的族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们就看不到我来。”
“不是地府?”
“地府是什么?”
就这般,巡天犬充当传话筒,两个人交流了起来,这一番交流下来,获得的情报可谓是颇多。
首先是红日轮,她同样被封锁记忆了,唯一记得的便是她自小便在水部落生活,她的父母给了她一面铜镜,叮嘱她一定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
结果有一天,一个老者来到了水部落,提出拿东西交换她手中的铜镜。
这铜镜作为红日轮父母的遗物,她自然是不愿意交换的,而这老者提出了一个赌约,若是明天一整天,她能够向一百个族人道声好,并且收到回应,便给她一次再次见到父母的机会,若是达成不了,铜镜便要交给他。
这个赌约明显是对红日轮有利的,水部落虽小,但族人数以千计,排除狩猎队,还有八百余族人留守部落,想要找到一百个族人,道句好,简直不要太过于简单。
理所当然就答应了下来,但所得到的结果,却与红日轮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一大清早,她便寻到了一个族人,恭恭敬敬的跟她道了句:‘早上好。’
但得到的结果,确实毫无回应,那女子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离去了,她连忙跟了上去,却发现,这女子的瞳孔中,没有自己影子。
到了这时候,红日轮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无论她在部落中,再怎么大声喧哗,再怎么恶作剧捣乱,都没有人回应她,纵然打翻了水盆,把老头钓到的鱼放生,让他空军。
部落内的人也只会当作是正常事件,丝毫不会怀疑是否有一个人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那老者如约而至。
红日轮怒斥:“你是不是耍赖了?为何族人都看不到我?”
老者只是笑笑不说话,把铜镜从红日轮的怀中拿出,随后便扬长而去了。他走后,可苦了红日轮,一人在部落中,天不应地不灵,这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曾让红日轮绝望得一度想要自杀。
直到陆凡的出现,这一人一狗的出现,给了红日轮很大的希望,她连忙就去到陆凡的身边晃悠了一拳,但结果只有巡天犬能够看到她,尽管如此,也给了她不少慰藉。
眼下的她抚摸着狗头,她已经好久没试过与她人进行沟通了。
至于陆凡,则是在低头沉思,他并不是怀疑红日轮的话,她没有理由撒谎,那老者,不出意外的话,便是谋士,也就是大阵主人,对于陆凡等人动作早有预料。
红日轮是地府界使这件事,多半就是商璎珞告知给他的。
此时陆凡已经隐隐约约有点后悔当初透露太多情报给商璎珞了,也就是他们还不知道陆凡身后棺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否则早就亲自出手了,何须试探来,试探去。
那谋士,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还是定了一个赌约,陆凡估计并不是他太温柔,怜惜小女孩,而是因为迫于规则,一方小世界,怎么可能没有其规则呢?对此陆凡可谓是深有体会,毕竟他手里面也有一个小世界
这下倒给了陆凡一点希望,若是那大阵主人真的如同天道一般,想要审判谁就审判谁,那这一场仗也别打了,直接点了算了。
陆凡开口想着巡天犬说道:“转告她,你可知道那老者去哪里了?”
红日轮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对此陆凡也是不失望,眼下最快寻到天外天贵人的方法,便是把那九婴抓住,身为荒辛霸主,知道的怎么也要比巡天犬多吧。
“让她跟上我。”
说完这句话,陆凡打算去寻莫生,告别了,本来想要暂且居住于水部落,找一找红日轮的下落,没曾想那么快就有了发现,眼下还是尽快回到龙部落当中,身为洪荒世界的本地人,说不定他们知道得比陆凡更多。
念及于此,他也不犹豫了,往那水房走去。
对于陆凡的再次出现,莫生很是错愕,不是让他好生休息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只见陆凡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有要事需要回龙部落一趟,请莫族长见谅。”
沉吟一声,莫生回道:“这么慌忙,可是龙部落出什么事了?”
“差不多吧,又要紧事要寻大祭司。”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挽留了,陆兄,一路走好。”
嗯?陆凡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一次他来水部落的身份,乃龙部落使者,并未正正经经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认为,他与水部落并不会深交,寻不到红日轮,就回去了,说自己是龙部落使者,表面一下立场就差不多了。
这莫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的?
他可没有忘记,莫生便是那谋士的御主。
拱了拱手,心中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转身,准备走去。
对此莫生并没有太多的表示,直到脑海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哎,早知当初就该把你的记忆也剥夺,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呢?’
“先生,你这是?”
“他可有说过自己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