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楼下，管家走上前来，轻声对林雨曦说道。

“小姐，蒋少爷跟方先生在门外。”

“他们怎么来了？”

林雨曦一怔，下意识的转脸看向玄关的镜子。

镜中的自己，几天时间已消瘦了许多，憔悴的脸上挂着未消的泪痕。

“你先请他们进来吧，我上楼换身衣服。”

林雨曦收回思绪，一向高傲的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于是她对管家轻声吩咐完后，便转身重新回到楼上。

蒋卿尘跟方锐进到林家大厅，起初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两个人端坐在沙发上，管家为两个人递上一杯茶。

“管家，林老爷子最近身体如何？”

“我想去看看他。”

两人坐了有段时候了，可一直没有见到林国豪的身影。

方锐渐渐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于是便轻声问道。

管家闻言一顿，吞吞吐吐的言道。

“老爷子在房间呢，可能......可能睡着了。”

“一会儿小姐下来了，方先生还是跟小姐说吧。”

言罢，他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似乎在有意躲闪两个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此时的蒋卿尘也有所察觉。

他拧了拧眉，靠近方锐小声道。

“我怎么觉得管家今天怪怪的。”

“岂止管家怪怪的，我感觉林家的气氛都怪怪的。”

方锐言罢，目光瞥向其他下人。

他们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下意识的避开厅内的两个人。

好像生怕他们与其搭话一般。

就在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林雨曦已经换好了衣服，重新补好了妆。

她从楼梯上缓缓走下，黑色的蕾丝长裙，脸上涂着厚厚的粉，遮盖她的倦容。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林雨曦强装出往常的笑模样，来到两人身边坐下，歪着头轻声问道。

可即便她化妆的技术再好，那一双肿的跟金鱼似的双眼，还是被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雨曦，你哭过啊？”

蒋卿尘小心翼翼的问道。

“哪有。”

林雨曦下意识的别过脸，心虚的说道。

“昨晚熬夜追剧，最后还是个悲剧。”

“所以可能把眼睛哭肿了。”

可她的回答，却并没有让两个人打消疑惑。

“雨曦，公司到底出什么事了？”

蒋卿尘直来直去，索性直奔主题。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雨曦，怎么没看到林爷爷？”

“他最近身体好吗？”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不等林雨曦反应过来，方锐又发问道。

“我爷爷......”

林雨曦突然面色一沉，泛红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她急忙用手掩饰。

“雨曦，到底出什么事了？”

蒋卿尘见状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紧张的大声问道。

“没什么事，真的！”

“雨曦，这里也没有外人。”

“有什么话你就跟我们俩直说。”

蒋卿尘急的双手攥拳，思绪片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大吼道。

“是不是席慕言那家伙欺负你了？”

“上次在竞标会上，我就觉得他对你说话的口气怪怪的。”

“这孙子肯定是看你帮着方锐，所以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