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安排庆贺筵席,合营众将招呼新军,俱各开怀畅饮,席间周泰与蒋钦简单介绍自己的身世。
他二人都为九江人氏,因淮南战乱频繁,民不聊生,加之盗贼四起,官府贪腐,二人无奈也只好聚众自保。
由于二人仗义疏财,又从不侵害百姓,经常除暴安良,在淮南一带渐有名气,不少被逼无奈的豪杰都来相投,大家主要在长江一带,以打渔、渡船为生。
陶谦到了扬州之后,平定大小贼患,二人前往相投,但陶谦根本不看在眼里,再加上小人曹宏等暗中挑唆,认为他们贼性难改,竟要派兵追缴,无奈只能继续浪迹江湖。
此次曹操出兵南下,杀了陶谦,又颁布招贤令,二人又来投军,陈矫见这些人个个豪勇,又精通水性,赶紧亲自带到了军前。
此时见曹操对他们如此器重,蒋钦与周泰大受感动,他们都是心怀抱负之人,半身飘零,终于得遇明主,自然斗志昂扬。
酒过三巡,曹操与二人交谈,便知其志非小,这二人不但勇武非常,还能统兵,正是军中最缺的水军人才,对他们愈发喜爱。
周泰言道:“听闻将军在富陵湖遇挫,我二人新进军中,寸功未立,受将军如此厚待,心中有愧,愿取阙宣人头来献。”
“装载!”曹操闻言大笑道:“有二位相助,吾水战无忧矣!”
曹洪还是心中不服,言道:“富陵湖水贼精通水性倒在其次,但他们的船只十分古怪,行动迅速,又比较高大,正面为敌总要吃亏。”
蒋钦笑道:“阙宣先前称霸富陵湖,也曾派人来邀我等入伙,只因此人做事乖端,尤其得势之后愈发骄横,故而拒绝未去,但他的那些伎俩,我等都一清二楚。”
“哦?”曹操闻言忙问道:“你二位既知道富陵湖水贼虚实,可有对敌之策?”
周泰答道:“我二人既要立功,自有对策,其实富陵湖水贼不足为虑,他那些船只也只是对付识水战之人,若我等前去,定叫他有来无回。”
曹操正为此事担忧,叹道:“也不知他那是什么船,行动快捷,贼军又能站在高处放箭,实难对付,幼平如何破之?”
周泰言道:“此船其实内部分作三层,底层有水手驾驭,二层有刀斧手防备,三层为弓箭手压制,因其头尾装了水车,军士踏动如飞,故而行动灵便,确实不好对付,然则将其水车控住,便是一条死船,只能坐以待毙。”
曹洪冷笑道:“此事说起来简单,却实难做到,我们无法靠近那些船只,又如何破坏他的水车?”
周泰不以为忤,答道:“此船只能在开阔处行走,若在浅滩或者水草多处,便不敢用水车,将军只需多打捞水草,装在船中,等贼军大船追来,将水草推下水去,塞住其车轮,那大船便行走不动,贼军只能坐以待毙。”
“此计大妙!”曹操听得双目放光,抚掌大笑道:“果真是隔行如隔山,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有不败之理?”
曹洪听了这番部署,也深以为然,对二人的态度顿时好转,抱拳道:“然贼人还有许多水鬼,潜入水底凿穿船底,在水下实难对付,这该如何是好?”
蒋钦大笑道:“水鬼最好对付,他们会水,我这七八百兄弟也个个都是水下高手,自然无惧于他,其实江上大多商船往来,时常就被这些水贼造船劫财,久而久之,便有了一套对付之法。”
曹纯端着酒杯已经听得入迷了,迫不及待问道:“快快讲来。”
蒋钦言道:“其实倒也简单,可砍来毛竹,将其劈成竹片,裹在船底,水贼纵然来多少,也无法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