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墨笙却依旧目眦尽裂:“你妈妈死了那么多年,南叔叔孤身一人,我妈只是想和他共度余生罢了,你凭什么觉得是她抢了你母亲的位置?她不是小三,没有攀龙附凤!是你一直固执地把别人都当成别有心机……唔……”
话音未落,墨笙的脖颈再度被南寒川卡住。
他逼得她身体玩成一道诡异的弧线,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仰躺着栽倒在床。
南寒川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没有心计能哄得老头子把遗嘱写成南家所有的财产都给她?没有心计,当年墨家即将破产的时候,老头子舍得拿几个亿去填你们家的亏空?”
遗嘱上写着财产都给墨筝?
墨笙脸色微微发白:“不可能的,你骗我,这些年墨家一直断断续续在拿钱还给南叔叔,我妈妈不是为了钱才和南叔叔在一起的……”
南寒川恨不得把她喉骨捏碎了:“那你是不是还要说,当年你设计爬上我的床也不是为了钱,不是怕被我赶出南家,而是想和我增进一下兄妹感情?”
阴鸷的眸,在璀璨的灯光下,恍然能溺出水来。
在听到当年那晚的事,墨笙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身子,于她而言,那是噩梦,是一辈子都不想提及的往事。
她很艰难地掀唇,吐出一句:“就算我设计你不对,可已经两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再让你去辗转承欢其他男人身下么?你做梦。”南寒川的气息渐渐平复了。
看到墨笙整张小脸气血翻涌,被憋得像下一刻就会窒息,缓缓地松开了他。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手边的玩物,我没有兴趣的时候可以任你自由,但我有兴趣的时候,你就只能在我掌中,想要脱身?这辈子都不可能……”
空气骤然袭来,墨笙双手捂着脖颈,用力的深呼吸,接连咳嗽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又骤然听到南寒川的话,眸中如死灰般毫无生机,直挺挺地望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
两年前,她以为和他一刀两断,那就已经是救赎。
没想到,他只是没了兴趣。
绝望如潮水涌来,墨笙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南寒川,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看得起我……”
“我也想问问你,上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这么来折磨他。
幽深的眼神染上一份凄凉,透着解不开的悲戚,当南寒川的视线扫过她平坦的小腹时,他突然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扣。
咔噔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墨笙双肩一颤,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便冲他脑袋砸了下去:“别碰我!你这个禽獣,我怀孕了,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你不是嫌我脏么……”
额角伸出鲜红的血,顺着俊彦往下滴落,南寒川呆滞地睨了墨笙一眼,然后僵硬地抬手摸了摸脑袋。
湿漉漉,黏糊糊的。
“看来是真长本事了,连杀我都敢了。”南寒川面无表情地落下一句,夺过墨笙手里的烟灰缸。
烟灰缸应声落地,墨笙听到裂帛声起,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犹如被拖入地狱……
也许是觉得她的眼神太过绝望,南寒川随意拿过被角,挡住她的视线,又心安理得地去惩罚她的背叛。
至于孩子,其实刚才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找了一个医生给她做过检查。
压根就没有怀孕,否则,他一定亲手弄死她!!
……
童溪也给南寒川打了电话,南寒川却说已经放墨笙离开了,惊得童溪满心慌乱。
墨笙还是没有接电话!
童溪紧张不已,连忙和阿玲去其他墨笙经常呆的地方寻找,差点还想要报警,可不够二十四小时,警方不给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