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爵深深的拧起眉,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赫连老太爷反而倒是心虚了,毕竟这孩子是赫连爵目前唯一的种。
“那我也不知道她身体这么虚,才跪了一小会就昏过去了……”
赫连爵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赫连老太爷心中憋闷,有苦难言,勉强说服自己挺直了腰小声道:“总之,我看这丫头藏着不少心思,等她生完孩子,你找个机会跟她断了吧,到时候大不了补偿她和童家一笔钱,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老太爷说完,却没有得到赫连爵的回复。
他一脸沉闷地回望向赫连爵。
赫连爵这才抬了抬眼皮,却无关紧要的问:“她醒了没?”
“……还没有。”
“外公,你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然会处理,你别操心那么多了。”https://m.
“我……”
“福伯,带外公去楼下休息。”赫连爵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转身进了童溪的房间。
赫连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扭头就对福伯抱怨:“瞧瞧,这臭小子,我不就是罚他老婆跪了一小会么?只是动了胎气,又没有流产,他摆出这样一副臭脸给谁看?我要不是担心他身份曝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会罚那丫头么?”
福伯接连称赞是:“老太爷您消消气,表少爷也没说怪您。”
“他是没说,可他摆出来给我看了!”
福伯:“……”
……
赫连爵推开房门,迎面闻到一股清淡的药香。
童溪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巴掌大小的清秀脸蛋,拧成了一团,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嘴里喃喃地呓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额角也似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走到床沿,居高临下凝望着女孩。
夕阳余晖正垂落。
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包裹着她的曼妙。
童溪恍惚间像是能意识到自己的床侧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但她此刻记忆凌乱,一会是感觉自己还在昨天的婚宴上,一会又像是回到了祠堂正在被罚跪,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不太清晰。
她很努力睁开眼,想看看站在床头的男人是谁。
但她怎么看,都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彦。
赫连爵?
不对。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肯定是产生了幻觉。
该死。
她体质太虚弱了,宝宝也肯定很难受,要是晚一点再回老宅就好了,她还能去医院给宝宝做个检查……
赫连爵也不知道童溪到底怎么了,只看到她小脸一会皱着,一会又红着脸,嘴里哼哼唧唧,他眉峰微蹙,伸手想要将她眉宇间的褶皱抚平,可童溪却只觉得有一座大山要压下来,下意识地别开了脑袋。
赫连爵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神一冷……
视线从她光洁的额头落下,停留在她樱色的唇瓣之上,体内一股无名怒火窜起,敢利用他和童雨薇打赌,还胆大包天找人冒充他,怎么到了外公面前,就成了家养小乖猫了?
明知道要被罚跪,怎么也不早点找他求救?
思及此,赫连爵倏忽伸出了粗粝的指腹,摩挲在她唇角,那微红的色泽,莹润而又滑腻的触感,引人遐想,赫连爵实际上也这么做了,略一弯腰,他便攫住了她的美好……
隔着短短一两厘米的距离,他打量着她安静的五官。
童溪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吻了。
她只觉得很难受,拼命想要推开身上的大山,可下颌陡然一痛,像是被钳住了,难以动弹,慢慢的,肺部的空气被抽空,她也不说胡话了,只当这一切是个梦,在梦中,她被什么东西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