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不回来吃午饭,苏棠就自己吃了,吃完午饭,在院子里溜了两圈,在凉亭处喂了会儿鱼,就回屋午睡了。
美美的睡了大半个时辰,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
茯苓端热水进来,苏棠想谢柏庭肯定已经回来了,一边下床一边问道,“爷在书房?”
茯苓摇头,“爷还没回来。”
居然还没回来……
这是有多忙啊。
苏棠从床上下来,茯苓伺候她穿衣穿鞋,发髻睡乱了,苏棠洗了把脸,坐到梳妆台前,茯苓帮她梳头发。
梳理完毕,半夏端糕点进来,苏棠便坐到小榻上吃糕点。
一块糕点吃完,还意犹未尽,便又拿起一块,刚准备咬一口,就听到了谢柏庭的脚步声。
谢柏庭走进来,人还没靠近,酒味先飘过来了,苏棠皱紧眉头,茯苓有眼色的赶紧去开窗户,然后去吩咐小厨房做解酒汤。
苏棠瞅着谢柏庭,和长驸马一起吃饭就够叫她诧异了,竟然还喝这么多酒,这是和长驸马相谈甚欢啊。
酒味熏人,苏棠哼了鼻子道,“你这是去和长驸马请教怎么做驸马去了?”
谢柏庭失笑,“没回来陪你吃午饭,生气了?”
苏棠不理他。
谢柏庭笑道,“做驸马,为夫可比他称职的多,要请教,也是他向为夫请教。”
这死不要脸的,还夸起自己来了,懂不懂什么叫谦虚。
苏棠看他,“长驸马怎么会请你吃饭?”
“请我只是顺带的,”谢柏庭笑道。
苏棠眼睛睁圆,谢柏庭道,“他请拓跋擎吃饭,正好我在行宫,就一起了。”
苏棠越听越糊涂了,长驸马请谢柏庭她都诧异,居然还是请拓跋擎顺带请的他,长驸马和东厥安都王,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想到拓跋擎昨日进京,长驸马逃出京都的外室和私生子也是昨儿回来的,这应该不是巧合,苏棠猜测道,“长驸马的外室和私生子不会是和拓跋擎一起进的京吧?”
谢柏庭伸手去碰苏棠的脑袋,这脑袋瓜就是好使,一点就透,“拓跋擎不止将长驸马的外室和私生子带进京,还救了他们的命。”
苏棠失笑,拓跋擎进京这一路走的相当刺激啊,被人救,也救人。
苏棠不知道,拓跋擎并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他救长驸马的外室和私生子也是受了谢天养的感染,他和谢天养非亲非故,见他受伤,便出手相救,还不要回报。
受人恩惠,亦当施恩于人。
拓跋擎让人救下被追杀狼狈逃蹿的外室和私生子。
外室对他感激涕零,带着两孩子给他磕头,知道他是进京,求他带他们母子一程。
外室知道晋敏长公主的性子,绝容不下他们母子三人,才选择带着孩子离京躲避,可她都避开了,晋敏长公主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外室怕了,怕最后会和孩子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就是死,她也要死在长驸马的身边。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带几个人而已,不是什么难事,拓跋擎就把长驸马的外室和私生子捎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