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和谢柏庭与贾大夫关系好,能轻而易举从贾大夫那里讨到药膏,却不主动送给谢薇,替她分忧,就足够老夫人对苏棠没好脸色了。
苏棠福身请安,老夫人冷漠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过大少爷要每日药浴?”
这是怀疑她撒谎替谢柏庭减少罚跪时间呢。
苏棠眨眨眼,一脸无辜道,“老夫人不知道吗?”
这不是废话吗,老夫人要知道,她还能多此一问?
苏棠道,“我以为父王和老夫人您说过。”
三太太坐在老夫人下首,“王爷军务繁忙,老夫人见到他的次数都不多,哪会说这事,倒是府里,从来不曾听闻大少爷要每日药浴。”
苏棠轻笑一声,“给相公煎药熬药的一直是我,静墨轩其她人哪怕许妈妈都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啊,相公病情一直在好转,不吃药不药浴,这是不可能的事。”
三太太哑然,确实,谢柏庭的病不是一下子就好的,是慢慢的在恢复,说明一直在医治,只是静墨轩没传出谢柏庭每天吃药的事,他们才没多想,敢情一直是大少奶奶在帮大少爷煎药。
这时候,一丫鬟从门外走进来,福身道,“老夫人,赵王妃来了。”
可算是来了,三太太当即要起身,被老夫人一记眼神给扼制住,找赵王妃帮忙的是南康郡主,不是她,巴巴的跑去接药膏做什么,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凤凰苑。
南康郡主已经在女儿谢柔的病榻前守了一天两夜了,也就昨儿谢柔退烧的时候才了个盹,还是吴妈妈心疼她,谢柔高烧反复,都没让丫鬟惊动南康郡主,她才多睡了半个时辰。
才不过两天时间,南康郡主已经消瘦了一圈,面容憔悴的赵王妃看着都心疼,道,“我知道你心疼柔儿,但你也得顾着点自己,你要病倒了可怎么办?”
这些话,吴妈妈不知道劝了多少遍,但担心是控制不住的,她看着赵王妃,“我托大嫂帮我拿的药膏,大嫂拿到了吗?”
赵王妃伸手递给南康郡主一精致瓷盒,“你托我办的事,我哪件敢不上心啊?”
“昨儿下午我就进宫找了太后,但太后手里就只有半盒舒痕膏了,这一盒是夏贵妃给的,出宫的时候时辰不早了,我就没来,这会儿才给你送来。”
赵王妃知道要用舒痕膏的是谢薇,要是谢柔要,街上宵禁了她都会送来,旁人不值得她太辛苦劳累。
南康郡主接了舒痕膏,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就交给丫鬟,“送去给老夫人。”
丫鬟退下后,赵王妃才上前看谢柔,谢柔脸红的异样,南康郡主眼泪掉不停,赵王妃知道谢柔病情在反复,她道,“太医不管用,你赶紧请贾大夫啊,高烧可耽误不得。”
万一烧成傻子怎么办?
南康郡主哪里不想请贾大夫,可除了大少爷大少奶奶,压根就没人知道贾大夫的落脚之地,何况谢柔之所以高烧,就是因为他们拿毒蛇吓唬,怎么可能会为她女儿请贾大夫,想也不可能。
赵王妃恨铁不成钢,“你不好开口,还有靖南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