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晨红了眼睛，真的很不甘心啊。

眼看就这么好的机会，却又这么没了。

死灵皇冷哼一声，“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徐子陵默默低头，哪敢言语？

葛无情躬身，“小妹毕竟年龄还小，行事莽撞。这次回去之后，定然全身心修炼，争取为本门做出更大的贡献，而不是纠结在一些小事情上。”

死灵皇眸光冰冷，“但愿真的能够做到。”

葛无情恭声道：“望祖爷恕罪。”

他强行拉过葛晨，冲其使了个眼色。

葛晨低下头，却没言语。

死灵皇冷语道：“我不管你为什么非要杀方乾，但是你给我记住，就你现在这种心性。下次，下下次，你也是永远不是他的对手。方乾虽然屡次冒犯我死门，但是他的能力确实不可小觑。包括你徐子陵，再这么下去，你们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到！”

徐子陵躬身，单膝跪地。“师尊，弟子真的与方乾有那么大的差距吗？”

“哼！”

死灵皇冷哼一声，“周天星门算是捡到宝了，这厮心性异于常人，常年经历生死，又怎是你们可以比拟的？他这不折不挠的性格，更是你们这群没出息的东西无法比拟的。我倒是来问问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垂头丧气过？”

“你们以为他是你们的目标？我倒是觉得，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们，甚至都没有我。”

“他的目光早就看到了天御大帝的位置了，在看向更远处了。再看看你们，你们的目光又看了多远？只看到了他的身上？”

徐子陵颤声道：“难道他已铸就无敌心？”

“无敌心？”

死灵皇耻笑，“无敌心倒是不至于，但是我看他是心中无敌，人却已经开始无敌了。你们还在执着个人情感，而他早已不执着个人恩怨了。我以为他只是年轻，故此血气方刚的挑衅灵族，现在看起来，他的胸襟在你们之上。你们还在游走在规则内，他已经在准备打破规则，想要这天下按照他的规则行事。”

“无情啊，我对你素来是寄予厚望。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明白，他们也明白。十八皇也好，一帝也罢。都从来不会将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年，你也难望其项背。到那时，再明白可就晚了。”

葛无情恭声道：“孙儿刚才感应到他的身上已有大道之力？”

死灵皇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叹息，“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怎就没有落在我们死门的手中？老夫非长他人志气，抛开一切矛盾不提。我个人非常喜欢方乾，喜欢他的勤奋，喜欢他的不屈不挠，喜欢他的坚持。可我死门万千弟子中，却无一人能够如他那般，不骄不躁，哪怕被世人吹捧，他也不会失去本心，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才是什么？是修炼天赋高？领悟能力强？”

“不，永远都不是。天才是能力强还很勤奋的那种人，方乾就是那种人啊。”

葛无情沉默，根据一些情报，方乾除了出去办事，就是在修炼，无休止的修炼，永远不嫌枯燥。

无论遭受怎样的打击，他也会站起来，然后笑看众生。

“如果不是那个丫头出现，我是真的会杀了方乾。”

死灵皇踏空而起，“他太优秀了，优秀到不能够成为我的弟子，成为我的孙儿，我就无法允许他活着。”

“如果他愿意磕个头，叫我一声师尊，一句爷爷。我这条命，都可以为他铺路。”

“可惜了，可惜了啊。”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已经老了，是一位老皇，最怕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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