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

道……

因果……

方乾每日所琢磨的事情，便也只有这些。

这一日，外边喜气洋洋，欢声笑语不断。

方乾走出房门，看到外边张灯结彩，那些女孩如花丛中的精灵一般穿梭于每一个角落。

“大师兄。”

搬运东西的陆北叫了一声。

方乾不解，“这是在干什么？”

陆北笑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啊。”

方乾一怔，果真是修炼无岁月，完全没有时间观念。

陆北又抱起那些红纸以及很多东西，“大师兄，我去忙了。对了，今天可是她们人生中过的第一个年。你可是大师兄呢，不准备点礼物？”

“第一个年？”

方乾仰头，也对，对于灵族的女孩，最恐惧的事情莫过于过年。

年长一岁，距离死亡就近一步。

而且这种感觉和正常老死是不一样的，她们一般十五岁、十六岁就被贩卖或者用来蕴养血灵石了。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可她们却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中。

“也真是可怜啊。”

方乾摇头叹息一声。

那外边，史仁、刘百家、陆北、陆南等人可都是非常开心，和这么多女孩凑在一起，是可以让人心情舒畅，更何况那可都是美女。

不过礼物嘛，他可真没往那想。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百多个！

你去琢磨吧，很累的。

迄今为止，连她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几个。非是他不在意，而是人太多，他又太忙。

况且，想要这些女孩正常活下去，那绝非是靠嘴就可以的。m.

他又想起了毒岭的时间，这与约定的时间接近了。

而且路途遥远，最近几天他就要出发了，哪怕需要星皇亲自护送，那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到的。

“说起来，这种传统，我们早就忘却了。”

甄不胖出现在方乾前方，感叹道：“以前人太少，觉得节日一类的，完全无所谓，也没那心气。可现在人一多，突然就感觉这种节日就很有必要了。懈怠不懈怠修炼不重要，重要的是热闹。”

方乾笑道：“是啊，人生苦短，该乐还是得乐。”

甄不胖拿出酒壶喝了一大口，“你说这人也奇怪，天天和这些年轻人混在一起，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

方乾笑了笑，人不就是这样吗？

若是长时间一个人待着，不说枯燥不枯燥的，心态上就‘老’了，会失去活力。

突然，方乾抬头看向上方。

脸上有冰凉的感觉浮现，让他有些怅然。“下雪了。”

甄不胖笑道：“去年是个旱冬，倒是一片雪花也不曾见。不曾想今日却是下了，也好，是祥瑞之雪。”

雪的到来，更让这山谷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方乾也自笑道：“不知道何时开始，我也从来都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雪下的越来越大，但是却让每一个人都兴奋异常。

“乾。”

宁芷柔满脸喜意的跑了过来，双手捧着衣物，“你的新衣服。”

她又有些害羞，又有些忐忑。

甄不胖瞥了一眼，戏谑道：“哟，这可真是用心呢。”

这是一件袍子，以方乾的实力根本也不需要通过这些外物来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