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仙言道：“表现的太好与不好，都不好。”

这话有些拗口，不过方乾听的明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若是太平庸，怕是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

方乾道：“最主要的是，您不能去。”

蔡太仙颔首，“对。”

一旦事情有变，他被困住，将是一场灾难。

反倒是方乾独自一人，毫无顾忌。

如果方乾出了事情，蔡太仙将不顾一切展开报复，这就叫掣肘。

到那时，不会问理由，只会问生死。

方乾道：“发起人？”

蔡太仙言道：“帝殿的一位副殿主。”

他没提对方的名字，似乎有所顾忌。

方乾又道：“明面上的目的是什么？”

蔡太仙轻语道：“最突出的一个人可以得到一件来自帝殿的秘宝，并且有机会获得进入帝殿的资格。”

方乾挑眉，“极品道器？”

蔡太仙摇头道：“未必是极品道器，但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宝物。”

话落又补充道：“比如避毒、避水、避火、修炼加速、蕴养心神等。”

帝殿出手，自然阔气。

方乾蹙眉道：“八个人？”

蔡太仙颔首，“对。”

方乾深吸一口气，“无法拒绝？”

蔡太仙再度点头，帝殿的事情如何能够拒绝？

方乾沉默了半晌，才道：“时间？如果时间宽裕，我还是想找一找掌门。”

蔡太仙言道：“半个月后，龙剑峰。”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

方乾呵呵一笑，“步步紧逼啊。”

蔡太仙道：“我会送你到附近，然后你进龙尖峰，之后我就会离开。”

方乾思索一番，“我大概有几成机会四肢健全的回来？”

蔡太仙摇头，“我不知道。”

半晌，他又道：“也许……没用机会。”

方乾笑了起来，“懂了。”

“怕吗？”

“怕。”

“那我们可以公然违抗，反正门派已经这样了。”

“不，怕只是一种情绪，不代表是态度。”

“怎么说？”

“我想去看看，看看这些大人物的嘴脸。”

“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宴会，也许会很惨。”

“如果是那样，我认了。”

方乾只是在笑，如果害怕无法解决这种事情，那便笑起来。

“如果当年甄不胖没有把你带回来，而你去了天门的话，或许你的命运会完全不同。”

蔡太仙有些怅然，“虽说这些年我们对你也是尽心尽力，可终归因为你境界突破太快，对你进行了一番压制。”

方乾笑道：“掌门觉得，这个世上有‘如果’吗？”

那自然是没有的。

蔡太仙摇头，越发彰显老态。

方乾笑道：“刚才进来之前，我还有些忐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反而一点感觉都没了。”

蔡太仙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抹悲伤，“若你回不来，我会为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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