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是有光的，只是，是泪光。

“……”

傅衍夜突然沉默。

卓简却气笑，对他说：“你若对梁玉有意我祝福你，你若对梁玉无意，只是拿她来激我让我不痛快，我觉得大可不必。”

“……”

傅衍夜继续沉默着看她。

她生气到，眼睛都模糊。

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

到没办法再跟他辩驳。

早就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早就知道什么都无法解释的通。

算了。

许久，两个人就那么站着。

直到，安静的走廊里突然有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两个人往一侧避了避，随即卓简压下火，低声：“你要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带孩子休息了。”

“我送你。”

“不用。”

“我坚持。”

“……”

卓简终是沉默着转身往电梯那里走。

傅衍夜跟着一侧。

梁玉在后面，默默地看完他们俩这一场。

心酸。

但是之后她又笑了笑，这都是暂时的。

傅衍夜利用她她本来也知道的。

只是被卓简这么挑破，她心里还是不好受。

不过，总会过去的。

等卓简跟傅衍夜离婚，就换她来做嘲讽的那个。

不仅嘲讽，她还要将以前没看在眼里的，据为己有。

而静谧的电梯里突然有个沉闷的男声。

“我道歉。”

“……”

卓简沉默着，只是握紧了自己的包包带子。

“最近我是故意拿她气你。”

傅衍夜说完也不自觉笑了下，他可真够幼稚的。

卓简没说话，只是想着，若是有一天她是被气死的，他肯定功不可没。

外面在下雨，他们俩一出来，不约而同的都抬起头。

“傅衍夜，我就是想跟你分开，而已。”

她望着那场雨，声音沉静，没有一丁点的欲望。

他们俩站的近，他听得到她的话，但是看着外面雨幕的视线一直没有落下。

王瑞的车子开过来，后面的车门被打开。

卓简站在那里不前。

“你先。”

傅衍夜开口。

卓简听后低头进了车子里。

车门关上的时候她对王瑞说：“回家。”

王瑞载着她离开，甚至没来得及从后视镜里看清他老板的脸。

——

他们不再常常见面，终于平静。

那天早上卓简在做五谷豆浆，袁满站在厨房边上对她说：“夫人，今天老板要去医院试药。”

“嗯。”

卓简应了声。

袁满总觉得她有点沉闷，而且已经不止一两天，一时也不敢再问她要不要去作陪。

不久，傅衍夜让吴菲送她一份报告。

卓简打开看了眼，白皙的手紧紧地捏住那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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