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扫了一眼那没盖的烟盒口处，隐隐显出里面卷成卷的钱票，心头一动，隐晦的扫了一眼四周。

发现没人关注这边，迅速把桌面上的资料，同烟迅速地一起扫入抽屉里。

直截了当的合上抽屉，神色淡淡的颔首，“可以了，回去等着吧，审核大概三天就能下来。”

长莺见他把东西收下瞬间笑开了花，“大哥贵姓?”

黄亮懒洋洋撩起眼皮，吐出一个字，“黄。”

“黄大哥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三天后轮到你休班，到时候万一审核有问题也好第一时间跟您对接。”

对于她谦和有礼的态度，黄亮还算满意，轻嗯了一声，随后阖上眼，开始了打瞌睡。

长莺：“……”

蔡春妮：“……”

冯明：“……”

正巧行政部的对门就是计生办，计生办桌前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女孩门口百无聊赖的观察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她自然也是看到了长莺一行人，但是碍于他们是背对着自己，加上有一定的距离，一点都看不到听不清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怎么关注。

可这个点实在没什么人来，她左右飘忽的目光看过来看过去，最终还是投向蔡家三人。

等他们这一行人一离开窗口，她就看到了在那打瞌睡的黄亮，没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长莺路过跟前时，乖巧的笑着同她招招手，“莺姐姐又来啦，今天怎么样啊，还顺利吗?”

话落，她挤眉弄眼的朝对面努了努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还行，就是要等审核。”长莺心领神会的冲她眨眨眼，适时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随后跟老妈耳语两句，目送她跟爸一起离开。

戚茵见状麻溜的把她拉坐下，身子往桌上一倒，撑着下巴歪头俏皮一笑。

“你好勇啊！”

长莺不知她这是夸赞还是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亏她还以为这人是要问自己要开什么店呢！

不过，这跳脱的性子还蛮合她胃口的！

“勇什么，外面那些跟‘打办’日日上演游击战的同志们才勇好吗?”

“嗨，你跟他不一样，他们就是小打小闹，坚持不了多久。”

长莺从她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诧异的挑挑眉，“怎么，有情况?”

戚茵被她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瞧，瞬间心生怜爱，顿觉手都要不听使唤了。

狠狠地掐了掐手心，才忍住蹂躏她的冲动，勾起嘴角语气轻柔的笑了，

“呀，还真敏锐呢，就知道瞒不过你。”

长莺被她故作大人语气的说话架势给逗笑了，抬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双眸含笑的昵了她一眼，

“打住打住，收回你那看小宠物的眼神，我可不是你家小猫咪。”

“你可别冤枉我，我这是欣赏小乖乖的眼神，难道你不是吗？”她眨巴眨巴无辜的双眼，摇头晃脑的反问。

“看来我这是遇到劲敌了，竟还有比我能瞎扯的。”长莺噗嗤一声笑开了，眼波流转间，眼底泛着的水光，像是星星在眨眼。

直接把对面的人看呆了，她愣愣的伸出手。

长莺本想着她要是想捏捏自己脸的话，那能勉强忍一忍，但眼看着指尖冲自己的眼珠子来，吓得她直接把手给拍掉。

“你干嘛?扣眼偷袭?”

察觉自己的失态，戚茵猛地缩回手，歉意的低下了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你的眼睛太像我……”

她后面的话说的有点小声，长莺没听清。

但缘由她倒是听清了，竟又是因为自她这双眼睛。

她有些不解，这双圆溜溜的杏眼就那么大众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