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要烧到手了,冯明才把信纸的最后一角扔在地上。
随着最后一点信纸被烧的干干净净,冯明定了定神,现在想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接下来是要想办法怎么证明自己无罪,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活下来!
大概看了一眼这些钱票没什么问题,便塞入信封后,贴身放好。
起身把床尾处两个绑在一起的包裹拎了拎,分量还不轻,打开了其中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个分开的小布袋。
随手打开一个,是包子和馒头,就是冻的有点硬了,想着晚饭的那碗清清的大碴子粥,突然有点饿了。
拿了一个包子掰开一看,竟然是糖心的,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面食的冯明来说,这干冷的包子吃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完包子,感觉嘴里有点干,看了一眼房间,突然想起自己的东西还都在大通铺,便歇了喝水的打算。
继续拆下一个布袋,有红薯干,肉干,柿子饼。
吃的东西大概了解了一番就开始打开下一个包裹,待看到那两套“旧”棉衣时,一声轻笑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捏了捏明显是临时加厚的后腰处,眼底的笑意越发温柔了。
当即脱下身上的三层单衣,再把里头那套既宽大又死板的棉衣脱下。
独留里头的保暖衣裤,再确认了一下暗袋是扣好的后,便把这“旧”棉衣穿上,活动了一下四肢,挺服帖的,又不影响活动。
拍了拍这松软的棉衣,又把那套宽大的死板棉衣套上,正好合身,就是身材臃肿了好多,不过胜在暖和。
随后,目标明确的把最后一套棉衣打开,里面一个外壳已经掉漆,甚至微微变形了的军用水壶,虽然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但还是没忍住拔开木塞闻了闻,浓郁的酒香扑鼻。
剩下的就是几包中药、几瓶外伤药和防冻霜。
冯明摩挲着一罐熟悉的防冻霜,再看自己布满了冻疮的手背,长叹了一口气……
睡到半夜长莺被一阵鞭炮声吵的不胜其烦,一溜,整个人就埋进被窝里了。
感觉少了点什么,就伸手摸了摸,没摸到热源,老妈不在!刚想爬出来看看,耳边就传来了老妈的声音
“睡吧,我也要睡了,鞭炮声一会儿就没了!”
长莺缩回手,把脑袋钻出被子,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见老妈是在脱衣服就又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了。
躺下的蔡春妮,等附近的鞭炮声变小了后,便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把长莺红彤彤的脸蛋露了出来,这才安心的把煤油灯吹熄。
躺下后脑子也却格外清醒,翻来覆去的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长莺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睁开眼就看到老妈眼底下的青黑,本来想再让她睡会儿的,但想起昨晚上她叮嘱的,初一不能睡懒觉,有人要来拜年,自己可是领了叫她起床的任务的。
“妈!”
“起床啦!”
蔡春妮睁开沉重的眼皮,缓了一会儿聚焦的眼神才落在长莺的脸上。
晃了晃有点昏昏沉沉的脑袋,抬眼看了一眼透过窗户的光线,陡然清醒了。
立马起身穿好衣服,再迅速给长莺穿好衣服,把被子折好后直起身子,看向在床上颤颤巍巍站好的女儿。
长莺早就准备好了,先是双手作楫,一拜
“妈,长莺给你拜年啦!”
随即又扑通一声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
蔡春妮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封,塞到长莺口袋里。
“好好好!”
再把她抱坐在床边,给她穿上鞋子,随后抱着她一起去洗漱。
洗漱期间,长莺口袋里还没捂热的红封,就被老妈搜走了……
最近一直在下小雪,温度也一下子又骤降了不少,家里的火盆就没间断过,为此院子里的柴还少了一些,显得院子都挺透了一些。
堂屋的桌椅板凳都靠墙放着了,中间腾出来一块空处,还放了一块垫子。
蔡春妮把长莺放在火盆不远处,往她胸前的大口袋里塞满了各种炒货,并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