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山洪一触即发。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山间木屋在风雨冲刷下显得摇摇欲坠,唯有地下室亮着灯,里面的血腥味一浪高过一浪。
严曼殊挺着大肚子,躺在冰冷的架子床上,四肢被绳子绑着。
她满头大汗,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如脆弱的薄纸。
床边挂着血袋,一袋袋的鲜血,全是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的。
许是身体里的血马上就要流尽,肚子里的孩子发出了强烈的警告。
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因为剧烈的挣扎发出啷当的响声,手腕脚踝皮肤溃烂,甚至深可见骨。
曼殊已经许久滴水没沾,嘴唇苍白干裂,想要开口说话都困难。
只能用憎恨的目光,看着站在她床前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以为的好妹妹,曾经代替她享受了十八年豪门生活的假千金严思雨,一个是严思雨让给她的未婚夫顾子墨!
“姐姐这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呀?”
严思雨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在铁床上挣扎的可怜虫。
她满脸嘲讽:“姐姐不会真的以为子墨哥哥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土包子吧?”
“他可是顾家的继承人,只要他一句话,整个C城不知道多少名媛淑女愿意排着队嫁给他!”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模样,脸上那么大块胎记,怎么配得上子墨哥哥!”
严曼殊怔愣,她脸上确实有一块胎记。
但在眼尾那边,刘海能遮住。
这块胎记是红色的,顾子墨曾说过不介意的,还夸赞过它如同天边的云霞,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