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旭老八等人皆是对视了一眼，在权衡利弊后点了点头。

虽然如今的九州有阿努比斯、血河老祖在助阵，但相对于顶尖战力，神灵联盟那边的数量要比九州多上太多，而且泰坦一族和龙之谷刚刚和九州达成真正的联盟，里面诸多事务还需要旭老八两人从中牵线。

因此留在这里，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嘱咐了一下曹小纯万事小心后，旭老八等人便直接离开了，而白惜霜和孔紫凝两女也是不得不离开，毕竟她们身后，也是背负了一个种族的命运。

尤其是白惜霜，原本刚刚好起来的妖族在鬼车失踪后再次变得被动了许多，身为妖皇的她，必须得回去主持事务了。

……

浩瀚的空间中，因为混沌火的火种已经被封印的缘故，原本那恐怖的黑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吞噬本源，现在的这里就算是神尊强者，也无法在里面久待，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到处乱窜的本源之力吞噬。

常曦和爱丽丝守护在曹小纯身边，虽然天地熔炉的虚影不断炼化着吞噬魔神的神力，但对方隐隐流露出来的气势还是让人有所忌惮。

常曦的目光，望着远处被锁住的吞噬魔神，和之前俊美的模样不同，如今的他就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一般，看不出任何五官。

吞噬魔神盘腿而坐，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但周身流露出的吞噬之力却不断旋转着，好像被动的抵抗着周围的一切。

似乎注意到了常曦的目光，吞噬魔神缓缓抬起头，虽然看不到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但那独属于先天魔神的威压也让曹小纯越发警惕起来。

“我记得混沌未来之时，我就见过你，当时我早就证道混元，在无尽空间中存活以久，你出世之时，大道贺喜，我还给你留了一件灵宝护身。”

“按道理来说，三千先天魔神本就是兄弟姐妹，遇到事情，应该同仇敌忾才对，但你和土之魔神，为何要选择这样的道路。”

看了常曦许久，吞噬魔神最终轻轻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解。

“我知道，当年你将诸天星辰图送给了我，还惹得星辰魔神十分恼火，毕竟这样一件混沌至宝，和他的属性更为契合。”

常曦笑了笑，语气似乎也没有这么咄咄逼人。

“说实话，我也想回到那个时候，天地未分，到处都是机缘，而且魔神们没有争斗的时候。”

“但是，我们的时代，从盘古开天辟地后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我们是接受大道遗泽留下来的产物，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完善那三千大道的存在，如今我们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我们所走的道理，和大众要修炼的大道之力不同。”

“像扬眉大哥，时间老祖这些和你一样的顶级魔神，他们最终也是为了完善这个世界的秩序，选择了成为其中的一员。”

常曦轻轻叹了一口气，快速道。

“大家都已经回不去了，如今的宇宙，还剩下多少尊神魔呢，就算将这个世界重新变成当年一样，但他们也回不来了。”

常曦的话，让吞噬魔神再次沉默下来，其实道理他都懂，但是让他放下心中的执念谈何简单。

纵悟大道千万法，难逃世间百十心，而自己的执念就是当年对战盘古的失败，以及被其号召起来，一起对抗的兄弟姐妹罢了。

他也知道，就算重回混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也很难回来，但是，内心的执念却让他想着万一呢，万一重回混沌，那些人会重生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