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伶走进小房间的时候,贺明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把前世今生的心酸都哭出来了,当然,里面也有很多幸福和感动。
看到贺明泪如雨下的样子,白伶顿时就惊呆了,娇小的身体站在那里发抖,瞪大眼睛看着贺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天啊!是什么让自己的大讨厌那么伤心,居然是哭成了这个样子!
毫无疑问,此时的贺明,是白伶从小到大见过的哭得最伤心的一个人!白伶以前也多次哭过,但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哭成这个样子。
白伶站在那里,几乎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的心里那么喜欢贺明,看到贺明哭成了这个样子自然是无比心疼,慌乱之中只好是把贺明搂在了怀里,一边用她纤细的小手给贺明擦眼泪,一边温柔的安慰说:“好了,大讨厌不哭了,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
贺明顿时也把白伶搂紧了:“我没什么委屈,就是很想哭。”
很显然的,白伶根本不相信贺明的话,一个人没事谁想哭啊!那不是有病吗:“大讨厌,你不相信我?”
连续听到白伶两次叫自己大讨厌,贺明心里很舒服:“我当然相信你了。”
白伶焦急的声音:“那你有什么难事和我说啊,我会全力以赴帮你的!”
贺明感觉自己哭得差不多了,再哭下去就让可爱的白伶为难了,顿时就不哭了,清了清嗓子。恢复了正经:“没什么了。”
白伶顿时就更晕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天晴的也太快了吧!贺明是真的还是假地!
“不是吧你?”白伶有些恼火说:“快放开我!”
于是贺明只好是松开了白伶,坐到椅子上,悻悻的唱起了歌。
白伶更是没想到,这个大讨厌也太邪门了吧,刚大哭了一场,忽然就唱起了歌,虽然眼泪还没干,但看上去却是很开心的样子。
白伶一把拧住了贺明的耳朵:“大讨厌,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贺明乐呵呵说:“不想解释!”
白伶生气说:“你如果不解释清楚。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贺明笑看着白伶可爱的样子:“真的想听?”
白伶连连跺着脚说:“你不解释清楚,我一直都不会安心的!”
顿时,刚才贺明泪如雨下的镜头又出现在白伶的脑海里,白伶泪汪汪地,在心里很是心疼贺明。
白伶一直都认为,贺明是个坚强的男孩子,能应对各种难事,从没想到他会哭成这个样子。
“其实呢……就是好多事堆到一块儿去了,其中有让我发愁的,有让我欢喜的。”贺明叹息一声说:“那种感觉太复杂了。应该说是一种享受,这种非凡的享受让我必须大哭一顿!”
白伶隐约明白了点什么:“是吗?”
贺明微笑着点头说:“是的!而且我是不会乱在人面前哭的,既然是要大哭,那么一定要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所以我就选择了你!”
白伶心里有些开心也有些生气。她又一次明白,她在贺明的心里很重,冷哼了一声说:“那你为什么不等晓敏来了,在晓敏面前大哭一场呢?”
贺明笑着说:“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哭。”
白伶切了一声:“大讨厌,大无赖,我想你就是想博得我的同情吧?”
贺明笑着说:“不是,我不需要任何人地同情,只需要理解!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白伶冷哼一声:“你想让我理解你什么?做你的第二个对象。”
贺明说:“你觉得呢?”
白伶很干净的声音:“不可能。”
贺明哈哈笑着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奢望,只要你以后继续叫我大讨厌我就满足了,我想我已经足够讨厌了吧!”
白伶让贺明弄的没办法。咯咯笑了起来:“真讨厌!好吧!以后在我们两个的时候,还叫你大讨厌。”
院子里传来了走动地声音。
白伶乐呵呵说:“贺明,回来人了。”
贺明笑着说:“应该是我师傅。”
白伶顿时就满是惊喜:“啊……”
白伶飞快的跑了出去。刚跑到客厅,孙学功已经进来了,想看看自己的徒弟在做什么呢!不曾想居然是忽然冒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你是……”孙学功一脸的纳闷儿。
“师傅!”白伶轻快的叫了一声。
孙学功的身体几乎是一哆嗦,天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叫自己师傅,就是上辈子自己也没收过这么漂亮的女徒弟啊。这辈子也就贺明一个徒弟。
贺明乐的要命。出来地时候还是大笑不止:“师傅,这是我的好朋友。叫白伶。”
“哦……呵呵,白伶啊,你怎么叫我师傅呢?”孙学功一脸和善说。
“我知道你是贺明的师傅,我也想做你地徒弟,学功夫。”白伶清脆的声音。
孙学功连连摆手,笑着说:“别开玩笑了,闺女,不合适,真的不合适!我的功夫只适合男孩子练,女孩子练不了。”
见孙学功坐到了沙发上,白伶赶紧坐到了孙学功身边:“为什么?”
孙学功笑呵呵说:“不为什么,就是不合适。”
刚才让贺明折磨了一顿,现在轮到白伶折磨贺明的师傅了,但是不管白伶怎么说。孙学功就是不答应收她这个徒弟。
白伶一脸地失落,忽然之间感觉,自己是一个爱好和平、不喜欢武力地人,对功夫有那么大的希冀吗?
可是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执着呢?就是因为觉得孙学功这个人神秘吗?应该不是地,就是让贺明给刺激地!
贺明笑着说:“白伶,你就省省吧。”
白伶娇滴滴哼了一声,起身甜甜的说:“我要回家啦!”
贺明送白伶出去了,孙学功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县城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白伶,刚才是故意的吧?”贺明笑着说。
“你就当我是故意的吧。”白伶笑嘻嘻说:“不过我觉得你师傅挺可亲的。你说我以后叫他什么合适呢?”
“就叫爷爷好了。”贺明说。
“好吧。”白伶说。
几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后天就是高二开学的日子了,对于补课,贺明在过去的记忆中就习惯了,但身边还有很多人不习惯。
这天傍晚,吃过饭之后,贺明和师傅一起到了南房里,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贺明这两天就总是发现师傅地气色不太好,总是有很重的心事的样子,可能是想石头村了。
“师傅。这两天总是感觉你不高兴,你怎么了?”贺明看着师傅的脸。
“我就知道你看出来了,还能怎么,想村里了。”孙学功叹息说。
“你在城里生活的不开心吗?”贺明说。
“开心,但还是想。不过你放心吧,既然搬下来了,我就不会再搬回去了。”孙学功说。
“师傅,等多过一些日子就好了,你会习惯的。”贺明说。
“我想也是的。”孙学功说。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小丫头到了,和贺明一起回家来了。在贺明家里,小丫头和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由。
坐到沙发上,小丫头开心的看着贺明:“明明,这些天里你和白伶玩儿了吗?”
贺明笑着说:“玩儿了。”
小丫头说:“你们都玩儿什么了。”
贺明说:“也没玩儿什么。就是说话了。”
小丫头微笑着说:“白伶挺好的,你以后要对白伶好点
贺明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