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天,贺大山笑着说:“儿的那个男孩子和女孩子也是你们学校的吗?我刚才听你妈说了。”
贺明这个时候还不想让爸妈知道李云武的真实身份,也不想提及关于租下银桥大楼一层2500平米的事,于:的朋友。”
贺大山和张桂芬都不是势力的人,所以也没问贺明领来的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爱是做什么的就是做什么的,只要人好就行。
贺明和爸妈说了一声“睡觉去了”,就回自己的小房间了。
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贺明没有开大灯,直接开了台灯,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抽了两口之后,贺明慢悠悠打开了白伶交给他的汪国真的诗歌,片刻之后,又把他为白伶准备的好看的本子打开了。
好看的本子上,诗歌已经是写出来一打了,今天晚上再努力上一个多小时,明天就可以把抄好的诗歌送给白伶了。
贺明想,这也是白伶所希冀的。
可是,就在这个美妙的时刻即将到来的时候,他却惹白伶生气了。
从心里说,贺明是很不忍心让白伶生气的,可是到了这个年代,面对那么多纷乱的事,几乎是让贺明无法选择。
既然是男儿那么就应该有本色,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的。
想到了这里,贺明不愿意想下去了。猛抽了一口烟,释然的笑脸在迷醉地烟气中绽放。
贺明手里的钢笔动了起来,一行行个性鲜明的楷体字在本子上呈现,那是汪国真的诗歌,也是很多少年的心事。
贺明一边写着,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可是思绪仿佛是不听他左右,时而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时而又在眼前徘徊。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东跑西跑。
努力了一个多小时,给白伶抄写的诗歌完成了,贺明内心也有一种莫名地成就感。不是说自己写了多少字,其实一共也没写多少字,而是因为自己给白伶准备了一份别开生面的礼物。
很显然的,这份礼物对于白伶来说是很珍贵的。
第二天去上课地时候。贺明并没有拿给白伶写好的诗歌。贺明进教室的时候,白伶忍不住看了贺明一眼。
由于还在和贺明生气,白伶朝贺明看去的眼神很淡,可是淡漠地眼神里却蕴藏着炽热的情愫。
就在那一瞬间。贺明捕捉到了白伶那个眼神,不过并没显出什么异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李先锋正等着贺明呢。拍了贺明的胳膊一把:“我说贺明。你虽然是不用上早自习。来上课也不用来这么晚吧!”
贺明瞟了李先锋一眼:“我又没迟到!”马上又长长吸了口气,笑呵呵说:“我来地迟早关你屁事!”
李先锋陪着笑脸说:“我不是有题想问你吗?”
于是。贺明开始很耐心的给李先锋讲题。
此时的白伶,一直在等待。很希望贺明会忽然拿着好看地本子到她地身边,装出好像是还她笔记本地样子把诗歌送给她。
是贺明早就把汪国真的诗集和本子拿来了放到了桌堂里,还是说根本就没拿,这个家伙到底给自己写了多少了?
不会是自己和他生气,不打算写下去了吧?贺明有那么小气吗?白伶由不得开始担心了。
想到最伤心地时候,白伶决定,要是贺明真的这么小气,那以后就再也不理这个大讨厌了,不管他多么聪明学习多么好都不理他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快跑出了教室,在学校的甬路上一路小跑到了车棚,推着车子走了。
下斜坡的时候贺明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几乎是自己到二中以来最快的一次,就是为了发泄。
下了斜坡之后,贺明的速度骤然之间降下来了,有如是他翻腾的心事,速度慢下来了,人也平静了很多。
快到城北的时候,贺明扭头的时候看到了白伶,感觉此时的白伶就连骑自行车都很没精神。
这个丫头此时一定很伤心。
贺明一只脚蹬着地停在了那里。
一会儿之后,白伶从贺明身边经过,没扭头去看贺明,也没停车。
“白伶。”贺明叫了一声。
白伶瞬间就捏住了闸,下了自行车,扭身看着贺明,平淡的表情,平淡的眼神:“贺明,你找我有事吗?”心里却说,大讨厌,我的诗歌你抄好了吗?
贺明半笑着到了白伶身边,长出一口气,很认真的看着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温和的口气:“真的生气了?”
贺明的态度让白伶的心灵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白伶淡淡的微笑:“你那么气我,我能不生气吗?”
“我想我今天应该和你好好说说了。”贺明看着白伶的眼睛。
“你要和我说什么?”白伶有些疑惑说。
“说很重要的话,要不你吃了饭到我家找我吧!”贺明说。
“还是你去我家吧!我爸我妈今天中午都不在家吃饭,要去朋友那里。”白伶轻声说。
“好吧!”贺明说。
由于要去白伶家,贺明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了饭几乎是没做什么停留,就拿着汪国真的诗歌和本子朝白伶家里去了。
贺明到白伶家的时候,白伶也吃完东西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白伶。”贺明坐到了白伶身边,把诗歌和本子朝白伶递了过去:“我给你抄好了。”
看着诗歌和本子,少女伤感的情怀又一次释放。白伶美丽地双眼里满是晶莹的泪,慢悠悠朝贺明看去,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惘然,很是温柔的声音:“贺明,谢谢你。”
“不谢。”贺明也有几分失落。
“你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我说吗?”白伶带着哭腔说,很害怕贺明说出的话是以后不和她做朋友了。
白伶看出了贺明的失落,想着,可能会是这样的。
在诗歌和本子面前,白伶已经没法赌气下去了。此时忽然很害怕失去贺明这个朋友。
“能到你的房间里去说吗?”贺明看着白伶说。
“好吧!”白伶犹豫片刻说。
贺明和白伶一起到了白伶的房间里,贺明又一次感受到了少女地温馨,白伶的房间和其他很多少女的房间是很不一样的,有一种清净而淡雅地气息。
墙上又多了几张山水画。那都是白伶的杰作。还有那把小提琴,静静的呆在那里,有如是等待怒放的心情。
“白伶,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但是……”
“但是你不想和我做好朋友了对吗?你觉得我太多事干扰到你
吗?”白伶地眼泪已经流到了脸上。
贺明呵呵笑了起来,很想把白伶娇小而柔软的身体抱到怀里,然后和她说。小乖乖,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呢?我怎么会因为这么点破事和你绝交呢?
“不是啊,你想错了。”贺明笑着说。
“那是什么?”白伶顿时就高兴了很多。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其实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处事方式,谁都没有权力去要求另一个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调来。”贺明停顿片刻说:“如果在非要统一而又无法统一地情况下。最明智的解决方式就是一人退一步,而不是彼此都咄咄逼人。”
白伶想了一会儿说:“贺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你是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