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之后空气格外的清新,阳光穿透云层普照大地。
贺承允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头重脚轻,虚弱无力。
他睁开眼四下看看,并不见冉静舞的影子,难过的以为冉静舞给他喂药,帮他擦汗,都只是梦的一部分。
却是最真实,最清楚的一部分。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贺承允在坐起来,发高烧之后全身没力气,头也晕晕乎乎,很难受。
床头柜上还有纸杯,里面残留着一点儿棕黑色的液体。
贺承允端起杯子闻了闻,和他嘴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原来不是梦,冉静舞真的来过了。
虽然病了一场,但贺承允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他唇角噙笑,拿起手机给冉静舞打电话。
准备感谢一下冉静舞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田螺姑娘。
可惜只有没感情的机械女声回应他的感激:“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等了十分钟又打,仍在通话中,隔半个小时还在通话中。
不用问,冉静舞定是把他拉入黑名单了。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贺承允眉峰紧锁,沉吟片刻拿出公务手机,一拨冉静舞的电话就通了。
“喂,哪位?”冉静舞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疲惫,却慵懒性感,让贺承允心跳加快。
“是我,你昨晚”
一听是贺承允的声音,冉静舞立刻挂断电话,把他这个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一遍(www.biquwu.cn)又一遍(www.biquwu.cn),听着电话里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话语,贺承允苦笑不已。
他做人可真失败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怎么就这么不招女人喜欢呢?
贺承允吃了早午餐之后便收拾东西退房,识趣的离开丰城。
坐在豪华套房的大床上,他的手指习惯性的点开存放视频的文件夹,可是里面空空如也,视频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点错了,退出去又点开,反复确认之后才相信视频确实不见了。
难道是冉静舞删除了视频?
她发现了?!
贺承允无力的抚额,她一定恨死他了。
唉
删了就删了吧,他留着那段视频只会越陷越深,沉浸在肉欲的世界难以自拔。
收拾了心情,贺承允拎着旅行袋走出房间。
退房的时候前台不住的看他。
贺承允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他还没自作多情到认为前台是因为他长得帅才看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贺承允下意识的摸了摸轮廓分明的俊脸。
前台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先生您稍等,楼层人员正在检查房间。”
“嗯。”贺承允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样的骚动,他回过头,看到高子逸正招蜂引蝶的走向自己。
高子逸看到贺承允嬉皮笑脸的挥了挥手。
贺承允觉得他很面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是谁。
“你好。”贺承允礼貌的点了点头。
他对冉静舞的这些狐朋狗友没什么好印象,并没有结交的打算。
“你姓贺是吧?”高子逸停在距离贺承允两米远的地方,下巴微扬,神情带着些许的轻蔑。
“对。”
贺承允微蹙了眉,不知道高子逸眼中的轻蔑从何而来,打牌有输有赢,并不能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你特么昨晚把阿舞骗过来打炮?”高子逸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让贺承允无言以对。
冉静舞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说话这么粗俗真是辱没了这一身好皮囊。
贺承允沉着脸,不卑不亢,正义凌然的回答:“昨晚我生病了,静舞来照顾我,我很感激她。”
“照顾你?”高子逸歪着嘴,嚼着口香糖,一副很叼的样子。
“是,静舞是好姑娘,如果你是她的朋友,就请你不要用肮脏的字眼侮辱她。”
“你特么有病是不是,别跟爷装,像你这种外表道貌岸然,内心龌蹉阴暗的人爷见得多了,你特么敢说你不想上阿舞,你特么看她的眼神就像在扒她的衣服。”
高子逸素来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说话粗俗声音又大,立刻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连带的,贺承允也被众人当好戏看了。
温文尔雅的贺承允脸皮厚度不及高子逸的万分之一。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贺承允双手握拳,全身颤抖:“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尊重静舞,不是你想的那样。”
高子逸仿佛听了笑话般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酒店的大堂中回荡。
笑够之后高子逸才冷声质问:“别特么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如果给你机会,你特么能不上?”
“随便你怎么说,我还要去机场,告辞了!”
不等退房手续办完,贺承允拎着提包转身就走,押金也不要了,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地方。
虽然高子逸的话不中听,可确实句句戳到他的心上。
他不是真正高尚的人,会有见不得光的心思。
这段时间冉静舞一直是他性幻想的对象,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会上。
男人的本性使然,高尚不起来。
贺承允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高子逸拿着他的押金追了出来。
“你的钱!”高子逸傲慢的把钱往贺承允的眼前一晃。
贺承允冷冷的看着他,没接。
“你特么到底还要不要?”高子逸口气不善。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让荷官换了我的牌才赢了我,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贺承允也怒(www.ibxx.com)了,句句带刺,字字带针,全力反击。
高子逸暴跳如雷:“谁特么是你的手下败将,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爷的厉害,敢不敢跟我上去?”
“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你还能赢我吗?”
贺承允气势如虹,冷冽的眼神透着肃杀之气,和平日的他截然不同。
“我特么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高子逸转身就往电梯走,贺承允紧随其后。
他们乘坐的那部电梯直达酒店最顶层,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
在酒店顶层可以俯瞰大半个丰城,四周全是落地窗,阳光将巨大的赌场照亮。
这里并不对外营业,只是高子逸和狐朋狗友玩乐的地方。
高子逸和贺承允一坐下荷官就开始发牌给他们。
看牌之前高子逸不屑的问贺承允:“十局定输赢,我们堵什么?”
“随便。”贺承允胸有成竹,一派淡然。
“如果我赢了你就绕着酒店裸奔一圈。”像高子逸这样的纨绔子弟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不和贺承允赌钱,只是想法设法的羞辱贺承允。
贺承允唇角上翘:“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就裸奔一圈。”
“不用。”贺承允摇摇头,对高子逸裸奔一点儿也不敢兴趣。
“那你说要我做什么?”
“帮我问问静舞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他觉得自己也不差啊,而且还是冉静舞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就对他没一点儿感觉呢?
高子逸撇嘴:“嗤,没意思,别特么跟我玩纯情,你若是赢了,我特么帮你上阿舞都行。”
“不行,不能那样做。”
贺承允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高子逸能帮他睡冉静舞也能帮其他的人睡冉静舞。
心底一阵恶寒,贺承允厉声训斥:“静舞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出卖她。”
“你特么昨晚不是把阿舞都骗来了吗,她如果对你感觉怎么可能会来,你特么以为她真那么好骗啊?”
“她对我真的有感觉?”
贺承允顿时来了精神,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高子逸翻了翻白眼:“你特么有没有搞错,她如果对你没感觉能让你上。”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她告诉你的?”记冬肝才。
“这还需要谁说,我特么又是眼瞎了,难道自己看不出来啊?”高子逸抛给贺承允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你特么到底赌不赌,废话怎么这么多?”
“赌,当然要赌。”贺承允唇角噙笑:“如果我赢了,你帮我追她。”
“行行行,开始吧!”
高子逸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贺承允裸奔了。
“嗯。”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关系,贺承允的元气恢复得很快,打牌的时候精神抖擞,气势逼人。
高子逸彻彻底底坐实了纨绔子弟的名号,打牌的时候还有两位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为他服务,一个给他揉腿,另外一个给他点烟喂水果。
而贺承允这边则要单调得多,他打牌就打牌,不需要美女为他服务,冷着脸,纯粹是禁欲系男神的样子。
原本得意洋洋的高子逸一连输了三局就开始烦躁起来,一脚踢开为他捶腿的美女,坐直身子看牌。
美女给他喂水果也被他轰走:“滚滚滚,没看到爷正忙着吗?”
被轰走的美女乖乖的退到一边,不敢再打扰他。
高子逸不甘心,冲荷官丢了个眼色。
荷官心领神会,正要发牌,贺承允却挥手让她走,叫来穿比基尼的美女为他们发牌。
比基尼美女发牌没技巧,但把自己的两个球使劲儿往桌上蹭却很有技巧。
但高子逸和贺承允都专心看牌,都没心情看球。
第四局又是高子逸输了,他气得脸色发青,抓起雪茄盒就朝发牌的比基尼美女砸了过去。
比基尼美女躲闪不及,鼻子挨这么一下就歪了,捂住脸哭着跑开。
到第五局的时候高子逸看了一眼牌就直接扔出去:“不玩了,不玩了,你特么是不是养了小鬼,打牌这么厉害?”
“手气比较好而已,承让。”贺承允笑着站了起来,拎着东西朝电梯走去。
高子逸冲着他的背影喊:“你特么不追阿舞了?”
“追,但不是现在,给她点儿时间,以后还得多麻烦那你,如果见到她,帮我对她说一声对不起。”贺承允挥了挥手走进电梯。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啊?!”
输得一点儿也不刺激!
高子逸拿起手机,拨通冉静舞的电话:“阿舞,你特么和姓贺的在搞什么鬼?”
“怎么了?”冉静舞纳闷的问。
“他刚才和我打牌,特么把我赢惨了,你知道我们赌的什么吗?”
“赌的什么?”
“如果我赢了他就裸奔一圈,如果他赢了我就帮他追你。”
冉静舞诧异的问:“你要帮他追我?”
“不然呢,愿赌服输,我特么也是有赌品的人。”
“你特么就是个小流氓,还谈什么赌品。”
“那也是有赌品的小流氓。”高子逸拿起一颗葡萄扔嘴里:“你特么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么纯情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纯情?我呸,你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骨子里闷骚着呢!”冉静舞还在介意贺承允手机里存视频的事儿,心里的疙瘩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了。
“对了,他还让我帮他说声对不起,你是不是被他骗炮了?”
“骗你妹的炮,你特么能不能别把炮挂嘴上。”冉静舞听到手机在嘟嘟响,又有电话进来:“不和你说了,我要接逸帆的电话,拜。”
“有异性没人性,拜!”
江逸帆把实验室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急急忙忙联系冉静舞。
两人相约去看电影。
冉静舞坐上江逸帆的车,但她没什么心情看电影,便让江逸帆把车开到神女湖公园,两人去散散步。
走在林荫道里,冉静舞挣脱江逸帆的手。
她将手心的汗擦在大衣上,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心情忐忑的问:“逸帆,你爱我吗?”
江逸帆认真的回答:“爱啊,当然爱!”
“有多爱?”冉静舞转头看着他,笑容略微有些苦涩。
“很爱很爱。”
“可以为我付出生命吗?”
“当然可以。”江逸帆奇怪的问:“静舞,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冉静舞觉得是时候坦白了,她叹了口气说:“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江逸帆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