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是霰弹。
一喷一大片,虽然距离太远,杀伤威力不大,但一扫一大片的霰弹,还是把清军给吓了个够呛,纷纷缩到了沟壑内。
卡瓦特罗原本还打算把大炮给调转一下炮口还击,可他还没尝试,久经沙场,久经败仗,已经看出败局已定的鳌拜,直接的叫了一声老卡风紧撤呼,便翻身上马,然后直接奔着南面便跑路去了!
与此同时,几百步的范围,短短片刻,明军便冲到了近前,最先到达的明军,没有开火,而是顺势一倒,趴在了地面上,气的是远处端着铁炮的清军直骂娘——明军这招闪避很阴损的,很多人直接躲过了子弹。
更重要的是,在躲过子弹后,明军士兵也不含糊,直接的便朝远处鞑子呆着的战壕里面甩起手榴弹,同样也是最新式的拉火手榴弹。
一轮手榴弹过去,冲锋在最前面的那些个身高臂长且力大的掷弹兵们,便端着上了刺刀的燧发枪,冲入到了面前的清军的战壕里面。
随后,当这些鞑子抽出腰刀,准备肉搏时。
一直没有开火的明军士兵,随即便十分不讲武德的,对着距离不过几米的清军士兵,抬手就是一铳子,然后又是挺身一刺,补上一刀。
肉搏结束的很快啊。
因为很多鞑子清军在交锋的那一刹那,就被占人数优势的明军乱铳打死了。
而在明军士兵大杀四方的同时,剿杀着残存的那些个汉奸铳手时,满洲第一勇士鳌拜,则是早早的就已经,打马跟卡瓦特罗一块,向南逃了好几里了。
这货败仗打的多了,经验那叫一丰富啊,直接就琢磨着北面可能会有埋伏的清军,所以,是奔着南面跑了。
陈新甲注意到了这伙逃跑的鞑子,端着望远镜在后方督战的他,在瞅见这伙人里,竟然有一伙红毛人后。
他瞬间就意识到,这大抵就是那伙登莱水师上报的日斯巴尼亚国的洋鬼子。
随后,陈新甲便下令道。
“骑兵呢,赶紧的,派出一个骑兵营,把那伙洋鬼子给留下!”
“陈本兵,骑兵现在都在那交战呢,没有骑兵啊!”
一旁因为在守遵化时,立了大功,然后被升官到兵部当主事,随陈新甲到草原上的宋文远苦笑着解释。
“特娘的!”
陈新甲骂了一句娘,他想起来了,为了隐蔽,他手下的骑兵全都下马改步兵了,步兵追骑兵?
这特娘的根本不可能啊。
想到这,陈新甲便朝南面眺望。
“便宜这一伙鞑子了!”
“几百个人而已,这一仗咱们斩首至少几万级,放走几百个也没啥!”
一旁的宋文远却是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骑在马上的陈新甲,突然间眺望见了远处的豪格,一见豪格的衣甲,陈新甲就意识到这货是个大官,而且陈新甲正好是个打枪小能手,特别会打火铳,枪法高超的很。
与此同时。
战壕里面的交战,也进入到了尾声。
一个个汉奸兵闪,倒在了沟壑两边,尸体堆在地上的同时,身披着土黄色披风的燕王卫军士兵们,则迅速在那装填着子弹,炮兵们将大炮抬到胸墙上面,装填好炮弹后,随之对着远处,已经逼近到几百米的豪格打实心弹。
只见到陈新甲当即是翻身下马,随即,从旁边侍卫手中,顺手接过一杆米涅步枪,然后便朝远处的战壕跑去,将枪架在了胸墙上后,开始瞄准。
“王爷,不行啊,那边明军的炮忒多了,貌似装的还是霰弹,还有两万个步军,咱们要是过去挨一轮炮火,那特娘的可就……”
索尼正在对着旁边的豪格说话呢。
咻的一声。
远处,一个米涅步枪的子弹,将他的大半个脑壳给打了飞到不知何处。
后者的身子随之坠马,被后面的马蹄给踩的稀烂。
“特娘的,打歪了!”
手持着米涅步枪的陈新甲,有些不快的嘟囔着。
而豪格,却是惊的一身冷汗——他还以为陈新甲他们手上全都是这种能打这么远的火铳呢。
是慌忙的便下令道。
“撤,撤往北面撤!”
五万清军是在得到命令后,开始乱糟糟的向北面转向。
当然,这不是个容易事——哪那么容易啊,一匹马好调头,几万匹马,想成功调头,真真的不易啊!
在他们调头之际,发现这伙清军不朝自己这边跑了,陈新甲当即下令炮兵们继续停止射击,随后,下令在步兵们朝远处的鞑子冲锋。
争取跑到对方面前,然后打上几轮齐射!
再报销几千个鞑子,扩大战果,也好让他搏出来个军功——有军功可以封爵位的,老陈已经到了文官的顶峰了,再往上,图的就是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
而与此同时,正在转向的鞑子大军,则就乱了血霉了。
东面是陈新甲这个坏蛋,带着两万个上了刺刀,装了子弹的步兵,朝他们这边冲来,西面是蒙古各部的三万骑兵在追击,南边是明军的边墙,小股人马过去倒还成,但大股人马过去,边墙明军一出来,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