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铜炮的话,让李自成有些恼怒——亏额这么重视你,你小子竟然是个奸臣,大顺用你的时候,不思报国,反而只想退缩?
“不中,不中!”
李自成拼命摇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额专门在湘江上设卡抢了几十条船,给恁当水师战船,大小火炮,也给你弄了几十门了,光红夷大炮,就给你弄了八门,全都是拿上好的佛铜新铸的,这么好的东西交到你曾铜炮手上,你就不能给额好好打一仗?”
“你爹给你起名叫曾铜炮,就是想让恁家水寨里面,有个几门大炮,眼下额给你了这么多门大炮,你就不能争口气?”
“那,那皇爷恁说该咋办?”
曾铜炮满脸苦笑,朝李自成道。
“保船避战,额看不中!”
李自成皱眉思索了下后道。
“额们大顺,好不容易造了这些炮,在江心洲炮台要是挡不住南朝的水师,就指望着恁这些水师来挡,恁要是保船避战,那怎么滴行?再不济,恁也得给额们大顺天兵,争取来点转移的时间!”
好吧,李自成还是没断了逃跑的心思——他们本来就是流寇,打不过就跑,很正常嘛!
至于水师嘛?
他们跑路的时候,水师战船还有大炮,也带不走啊,还不如让他们留下争取点时间呢,哪怕是当炮灰也成,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至于曾铜炮会有不会有什么不满?
李自成不在意!
只见到老李同志大手一挥,直接斥责道。
“至于你们这些水师嘛,镇海伯,朕让你现在,把所有的水师战船,大船用铁索横在江心,与江心洲上面的炮台呼应,炮口朝北,小船则隐藏在大船之中,准备些火油,柴火之类的东西,到时候,南朝水师过来后,额们先打炮,炮打不过,额们正好居于上游,直接派火船,去烧特娘的!”
“皇爷英明!”
曾铜炮苦着张脸道,而一旁的张献忠,却是听的相当满意,觉得甚是可行,只听见他道。
“皇上,额看你说的中,额们这一仗,先把明朝的水师给打败或是挡在这,然后再在湘江边上,打一场决战,额就不信,额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们?”
说罢,张献忠又压低声音,朝李自成低声道。
“便是再打不过,额们丢下这些湖广的弟兄,拉上老弟兄跑路,也中啊……”
“哈哈,老张你想滴,跟额想的一模一样!”
李自成大笑两声,仿佛遇到知己一般,朝张献忠开怀大笑道。
而与此同时,湘江北面,朱慈烺正在吃粽子,粽子是过汨罗江时,他往江里投粽子里,剩下的几颗,是咸馅的肉粽子。
眼下朱慈烺距离长沙,只有六十里地,距离那些江心洲炮台,也不过有三十余里地。
大战在即,朱慈烺一边吃着香喷喷的肉粽子,一边听着旁边的“带路党”汇报情况。
李自成有大量的“刁民”带路党,太子朱慈烺更有!
这个带路党是一个长沙本地举人,家里被李自成好一通拷饷,差点丢了性命。
他名叫张斯人,长的是一表人才,斯文至极,李自成拷饷的时候,由于比较配合,所以不止没被砍脑壳,还因为他跟李岩是同年中举,因为这层关系,被李岩给推举入了大顺朝堂当大顺帝国户部侍郎!
不过,这家伙可谓是“身在顺营,心在明”。
在长沙得知李自成率军北上,与大明太子朱慈烺交战后,后者毫不犹豫的,安排家人坐船溜走后,便借口随军筹措粮草,穿着一身大顺正三品蓝色官服,坐着船,一路通行无阻,逆流而上,投奔了朱慈烺。
眼下,但只听见他解释道。